诗书岂能不知?所以这叶青按的是什么心思,难道还要为父在跟你说一遍吗?”谢深甫气哼哼的说道。
“我认为燕王并非是那种人,这些年燕王一直为我大宋朝南征北战,若是真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让朝廷迁都至燕京?”谢渠伯皱眉说道。
“既然你知道叶青同意朝廷迁都,那么这还不能说明叶青早就有不臣之心吗?我大宋自立朝以来,疆域何时曾达到过燕京?燕云十六州我大宋朝自立国以来,想过从辽人手里买,想要从金人手里抢,可到头来终是功亏一篑,而辽、金狼子野心……暂且不说这些。”
谢深甫看着不争气的长子谢渠伯,气哼哼的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道:“我大宋朝在临安经营多年,若是叶青在临安谋反,岂不是让天下人不耻?而若是在燕京的话……这北地是他一手打下来的,那么他若是要改朝换代,岂不是要比在临安容易的多?”
“父亲,您这都是一厢情愿的猜忌,并非是有什么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就是叶青任免了三个金人在朝堂,而在北地的诸多州府内,同样还有多数官吏乃是金人,这还不够吗?金国皇帝完颜璟,跟叶青是什么关系?那已经被调任至皇宫任禁军副统领的乞石烈诸神奴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有那金国皇后李师儿,瞎子都能够看出来她跟叶青关系非同一般,这些事情,难道还不够证明叶青早有不臣之心?”谢深甫一件件、一桩桩的给谢深甫举例道。
“但据我所知,在圣上到达燕京不久后,燕王就把北地各州府官吏的任免、调遣之权交还给了朝廷。至于兵权……这其中显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何况谁都知道,燕王这些年一直在南征北战,在军中本就拥有极高的威望与人心,若是朝廷眼下急于向燕王要兵权,恐怕就算是燕王答应,那些大军都不会答应。如此反而于朝廷不利,于大宋江山社稷更为不利,一旦圣上与燕王君臣不和,那么岂不是会让他人渔翁得利?”谢渠伯沉重说道。
“胡闹!为父也是饱读诗书,岂会用如此下作手段来毁我大宋朝……。”谢深甫放下茶杯拍怒拍书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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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渠伯一脸震惊,有些惊愕的看着谢深甫,他显然没有想到,谢深甫竟然会认为自己在说他。
于是有些无奈的急忙说道:“父亲,我说的是蒙古人,怎么会是您呢!金国虽亡,可关外草原上还有蒙古人对我大宋朝虎视眈眈,燕王一心想要恢复汉唐之盛世,实现真正的大一统,那么自然要跟蒙古人交战。而若是在这个时候,我大宋朝君臣不和的话,那岂不是让蒙古人白白的从中得利?”
随着谢深甫跟长子谢渠伯在书房内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窗外那偷听之人也距离窗户越来越近,而随着书房内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后,原本一脸元日喜庆表情在偷听的谢道清,清秀的脸上则是渐渐堆满了愁容。
书房内的沉默越长,窗外的谢道清心情也就越发沉重,她之所以在得知叶青回到燕京之后,一直没有去寻叶青,便是因为祖父与叶青之间的不睦让她为难,而今听到父亲与祖父的谈话后,谢道清的心情则是变得更加复杂。
她钦佩父亲在祖父面前说的话,但同时,身为旁观者清的她,更震惊祖父在父亲说道有人从中得利时,祖父竟然会误以为父亲在说他。
这让谢道清这个旁观者,不得不去深思……祖父是不是真的有意致使燕王与圣上君臣不和,而后他好在朝堂之上从中得利呢?
相比起谢深甫这个左相府邸门前车流不断来,元日后的燕王府门前则就显得相对冷清了很多,不过相比较而言,两个府邸内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不同于谢深甫府邸内的冷清,燕王府的府邸内倒是要显得热闹了很多,时常能够听到叶青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