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叶青一说出口后,赵扩就立刻明白,叶青之所以打算让礼部的人去蒙古国,想必是为了不至于让蒙古人对他们产生警惕,以为他们会趁机图谋不轨。
“不错,礼部是最为合适的,而若是其他人前往,恐怕蒙古人就会提防我们了。当然,即便是差遣礼部官员前往蒙古,蒙古人也依然不会对我们放心,不过相比起其他人而言,礼部对于蒙古人来说,压力与警惕还是要小一些。”叶青赞同的点着头说道。
“所以……燕王的人选就是新晋的礼部侍郎完颜刺?”赵扩顺着叶青的四路猜测道:“这就是您元日前所言的,完颜刺能够给我的惊喜吧?”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正是因为他金人的身份,所以更能够让蒙古人以礼相待。”叶青点头说道:“至于是不是惊喜,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还要等完颜刺到了蒙古之后,是不是能够做到我们期望的样子才行。”
赵扩虽然还不是完全清楚叶青对于蒙古的所有意图是什么,是要亡掉整个蒙古国,还是说只要蒙古人臣服于他们,与宋廷君臣相称。
微微思索了一下后,赵扩便抬起头对张宝德说道:“去礼部,让礼部侍郎完颜刺立刻来御书房,朕要见他。”
随着张宝德快速离去,整个御书房就剩下了叶青与赵扩二人,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年轻的赵扩忍不住问道:“您打算如何处置谢深甫?此人如今与任左相前几乎是判若两人,自任了左相之后,完全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元日这些时日,几乎每天都是在府内迎来送往。”
“你是我大宋朝的皇帝,谢深甫乃是当今左相,这件事情……就算是要处置,也该由你来处置,而不是我来处置他。”叶青看着在自己说话时,眼睛越睁越大、神情有些难以置信的赵扩,感觉有些好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母后一直希望朝廷迁都之后,你在朝堂之上拥有绝对的威望与影响,能够让群臣对你俯首帖耳,那么……这岂不就是一个机会?”
“可……您也知道,谢深甫的孙女谢道清与皇后韩瑛可谓是手帕交,若是此事儿由我来处理,恐怕很难……达到震慑群臣的效果,甚至还会因为我的一些优柔寡断……。”看着叶青挑眉疑问的样子,赵扩两手一摊,干脆无奈道:“我与皇后的事情,可谓是谢道清一手促成的。您也知道,我对于皇后的话大部分的时候也是听的,何况皇后这些年来,也从未在朝堂政事上有因为什么事情向我开口过,而若是谢道清希望她在我面前为谢深甫求情的话,我怕我……到时候真的会被皇后说服,如此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没有在朝堂群臣心中树立起绝对的君王威望,还会让一些臣子怕是心生不满吧?而且还有,谢深甫是母后一手提拔的,当初的目的……您也清楚不是?虽然如今因为谢深甫的变化,母后也渐渐对他心生不满,可终究是母后提拔的,我若是如今就罢免他,甚至是让他彻底远离朝堂,恐怕母后那里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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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你的事情了,跟我无关。元日前你前往我的府里,当初我们就说好了,虽没有约法三章,但最起码也算是个君子之约吧?”叶青端起茶杯,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赵扩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再次睁大了不少,拿眼前的燕王他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可谢深甫这个烫手山芋,他确实也不想接,虽然他知道,处置了谢深甫一事儿,给他带来的好处要绝对多过坏处,可若是让他亲自动手,他权衡利弊之后,总觉的有点儿亏,还是有人代劳最好,如此自己大可到最好站出来收拾残局,既能够在皇后那边有交代,也能够让他在群臣心中树立起更高的威望。
在赵扩的眼里,牵头处置谢深甫一事儿的人选,最好便是坐在他面前轻松悠闲喝茶的燕王,可燕王在朝堂之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