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人敢忤逆你的意思了?”
“看谢大人的神色,可并不像语气表现的那么轻松啊。”叶青望着见到自己后,强自打起精神的谢深甫。
文人士子的迂腐与执拗,在谢深甫身上依然是一览无遗,尤其是迂腐书生不怕死的气节,在很多时候就如同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一样,在紧要关头,他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去面对身败名裂。
而如今谢深甫,显然根本不怕死,相比起死来,他显然更怕的是自己清廉、正直了一辈子的名声,在最后关头被败坏,当然,他自己如今是否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偏激还未可知,但不管如何看,谢深甫自任左相之后的种种举动,也确实与他积攒了多年的清廉、正直名声毫不相符。
“你真的认为你赢了吗?”谢深甫突然神情认真的对叶青问道。
“此话何意?”叶青笑问道。
谢深甫神情凝重的目视叶青,这个时候的他,除了因为皇太后李凤娘而使得他还保有一丝希望之外,更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他相信若是自己今日真的难逃这一劫的话,那么史书上也会为他证明,就像当年有人为岳飞平反一样。
而此时的谢府里,一脸急迫的谢渠伯在看到谢道清回来后,急忙迎了过去问道:“道清……。”
“爹……。”谢道清抬头看了一眼谢渠伯,而后面对谢渠伯那急切的目光,随即默默点点头后,道:“燕王答应了,说过些时日就让爹陪同祖父一同回嘉兴。”
“那……你祖父就是没事儿了?”谢渠伯对于谢道清的回答还是一头雾水,还是有些闹不清楚,谢深甫到底是会被朝廷断为有罪还是无罪,那么这自己陪同他回嘉兴,到底算什么呢?
“女儿具体也不清楚,燕王只是如是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我猜……祖父怕是想要继续为官也不可能……。”谢道清神色平静的说道。
“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你祖父继续为官自然是不成了。但你也清楚,你祖父清廉正直了一辈子,这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若是朝廷决断你祖父有罪,这回嘉兴的事情……。”谢渠伯一脸为难,若真是坐实了他父亲的罪名,那么回不回嘉兴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到头来不管去哪里,还都是会让人笑话以及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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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渠伯想要的,自然是希望叶青能够看在谢道清的面子上,把谢深甫的罪名将至最低,当然,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后朝廷以其他名义,比如谢深甫年迈、身体有恙,无法再胜任左相的差遣,最重要的,当然是能够给谢深甫一个体面的法子离开朝堂。
谢道清皱了皱眉头,其实她是真的不清楚叶青到底会帮到什么程度,更重要的是,虽然谢深甫是她的祖父,但自从随同谢深甫来到燕京后,谢深甫的一举一动都让谢道清看不明白,尤其是以低价从金人手里买来这座宅邸,不单是让谢道清心头有些怨言跟担忧,就是连谢深甫当初也是不赞成的。
可话说回来,不管如何,谢深甫终究是他们父女二人的父亲与祖父,既然谢深甫决定了,他们父女二人就算是磨破了嘴,也是难以让谢深甫回心转意。
所以此时的谢道清,虽然嘴上不会说,但心里却是始终认为,祖父走到今日这一步完全是因为咎由自取,而且祖父自来到燕京后,几乎与在临安还未被提拔为左相时,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李凤娘终究还是忍不住决定前往大理寺,即便是暂且不管罢免流放谢深甫一事儿,对于朝廷以及叶青、赵扩接下来的大计有什么影响,李凤娘的心底深处,还是多少有些担忧,叶青在清楚了朝堂之上稍微能够给他的权利带来阻力的谢深甫之后,那么接下来他还要做什么?
蒙古国看来是叶青的下一个目标,但然后呢?
到了那时候大宋朝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