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第一次跟他提及心头的担忧了,在耶律月决定了之后,尤其是他与耶律月那日从皇宫回到府里时,燕倾城就跟他提及过,要不要他也亲自前往草原,如此一来,不管是耶律月身边,还是叶无缺身边,都有他照应着,这样可能会更好更安全一些。
但叶青却是没有同意,当时只是回应燕倾城考虑考虑。
而直到耶律月今日开始出发前往草原,叶青都没有给燕倾城一个决定。
“我即便是去了草原,也不见得就能够帮上什么忙。而且。”叶青微微叹口气,接着道:“只要耶律月不由着性子来,基本上她跟无缺都是安全的,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何况,种花家军也在草原,应该是不碍事的。”
“你也只是说应该不碍事,但若是出了事儿,你这个做父亲跟做夫君的,就真的不会感到后悔或害怕?”燕倾城的眼神中,忧虑更甚。
叶青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道:“耶律月有自己的想法,她更想是靠自己去完成一些事情。虽然她前往草原,嘴上说是只为了报仇,但报仇也分很多种,她自己当年逃亡的仇,亡掉辽国的仇,看似是一回事儿,但又不是一回事儿。这怕是耶律月心头多年来的痛跟遗憾,若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一直到现在也无法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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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曾跟我提及过,耶律月时不时就会找她了解一些关于草原上的动向。时间久了,但耶律月一直没有动静,白纯也就放下了警惕,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耶律月问起就会知无不言。谁能想到,她心里还是有那么重的心结,你身为人家的夫君。”燕倾城看着叶青欲言又止。
叶青再次微笑着摇头:“我参与了,耶律月的心结不见得就一定能够解开。你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了,她的性情你也比较了解,平日里看似舞刀弄枪的大大咧咧,但内心深处还是颇为敏感跟有执念的。辽国亡了,她的心里一直不能释怀,而我与亡辽也脱不了干系。”
“但她从来没有怪罪过你,她说这是辽国的国运,即便是没有当年你前往辽国,铁木真一旦统一了草原,也会立刻就对辽国动武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认为,辽国的灭亡跟你有关系。”燕倾城替耶律月解释道。
叶青点着头:“这点我知道,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报仇的念头。她个人的仇恨是小,辽国亡国的仇是大,如今她打着要为自己报仇的借口,就算是我明知道她想要替辽国报仇,但我也没办法也没借口去阻止她,若不然的话,只会让她心里的遗憾越来越重。”
燕倾城显然也预料到了自己无法说服叶青,于是又是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即径直端过叶青刚刚喝了一口的茶水,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放下,而后想了下道:“那朝廷这边呢?能不能多派些兵马?要不然我这里心里你看看李横或者是辛弃疾、虞允文那边。”
“一切都很周全,你就放心吧。而且今日送行时,我跟赵盼儿也聊了几句。董晁传回来的消息,耶律月前往草原后,找窝阔台报仇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当年很有可能就是窝阔台在追杀耶律月。早些时日我前往长岭时,已经见过了耶律留哥一部的姚里氏,如今她就在窝阔台身边,所以若是耶律月真是找窝阔台报仇,姚里氏会作为内应来跟她里应外合,加上草原上如今的局势,耶律月的事情大可不必担心。”叶青和盘托出说道。
燕倾城此时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看了看叶青,而后道:“我也知道你留在燕京,必然是有你的用意跟目的,只是有些话不说出来,这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
“放心吧,我又怎么会轻易让耶律月跟无缺他们涉险?俗话说,大兵未动、粮草先行。今年北地地方官场比较动荡,而赋税可能还会往下降,朝廷打算以此来缓解民怨以及民生。所以今年仅靠北地的收成,怕是很难支撑耶律月、叶无缺他们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