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易之初也不去理会被放倒在地的纪凌尘,只是转身去寻屋内的火折子。
转瞬之间,屋内灯火通明。
易之初搬起一个板凳,在纪凌尘身旁找了个空处便坐了下来。
“唉,将这麻沸散淬在银针上也有些时日了,只不过我这也才第一次将它扎在人的身上,未曾想居然有这么大威力,能放倒人不说,居然还能使被麻痹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说着说着她还叹了一口气,像是对眼前的情景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只是她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意却立刻就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纪凌尘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眼神却还是可以看的清亮,所以易之初面上的神情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住易之初,双目微眯,眸中带了些严峻之色向她直视了过去。
易之初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别开眼嘟囔了一句:“就算人不能动了也还是个大冰块。”
纪凌尘闻言,眼中的眸色不自觉地又加深了,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算她挪开了眼睛,不和他直视,余光中也能觉察到身边的一道不善的目光,更何况这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眼神是看谁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只觉得屋子内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尤其是她周身的温度更是骤降,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被这眼神看的不由得心虚起来,她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在屋中四处游走起来,微微动了动嘴唇,做了点儿心理建设,深呼吸之后,小声的开口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我确实是第一次用这个,我哪知道它的效果是这样啊,你应该也能理解对吧,这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要是知道它威力这么大,我肯定……”
说着说着,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瞟了一眼男人的反应,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就发现男人面色还是那副样子,盯着自己。
她心绪一沉,口中正在说着的话也随之停了下来。
纪凌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絮絮叨叨的说着没完,再结合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和处境,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听她讲下去。
毕竟,以他现在的心态,只觉得她是在说一些可有可无,没什么意义的话,听上去实在像是在为她自己开脱和辩解。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中了麻沸散,而且已经麻倒在地。
使用麻沸散,让他这副样子的人呢,此刻就在他眼前,可是他现在口不能言,也不好发作。
只见他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闭上双眸不再看她。
易之初看到他紧闭着双眼,不再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才脑袋中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而来的放松了。
她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男人,把刚才口中没说完的话,在心里说了出来:我要是知道它威力这么大,我肯定早就用了,就用在你身上,惹我一次我就用一次,让你刚才瞪着我,显得就你有眼睛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