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初放下膝盖,一脸的厌恶。
“活该,混蛋!”
她低低骂了一声,转头大步离开。
走出皇宫,易之初还觉得惊魂未定。
没想到纪扬如此胆大妄为。就连在纪云阳寝宫里都敢调戏她。
这个人的做法,真是匪夷所思。
易之初厌恶地皱眉,上了宫门口金吾卫的马车,对中郎将吩咐一声:“快点走吧。”
“是。“
中郎将答应一声。
寝宫那边,纪扬好不容易才从痛楚里回过神。
他脸色扭曲地站起来,往外追了出去,想把易之初追回来。
然而追到宫门口,纪扬只看见了马车车尾的滚滚尘烟。
易之初已经离开了。
得知此事,纪扬顿时怒火滔天,气得不行。
回到府里,他还没消气,压着和易之初容貌有三分相似的易之珍,狠狠折磨了一通泄火。
易之珍被折磨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却怎么也求不到纪扬的一丝怜悯。直到她奄奄一息,纪扬才肯放开她,独自坐在旁边生闷气。
易之珍好不容易才从巨大的疼痛里恢复过来,咬着被子默默流泪。
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纪扬被易之初折损的自信心,总算找回了些许。
“你呢,也别怪本皇子今天辣手摧花了。”纪扬轻佻地拍了拍易之珍的脸,“要怪就怪你那个妹妹,易之初好了。要不是她今天惹急了我,我能这么对付你么?你说,是不是?”
易之珍没说话,眼泪流得更凶,在心底把易之初给恨上了,
易之初,又是易之初。
在易府的时候,易之初就让她连连吃瘪。为什么离了易府,她还是逃脱不了易之初的阴影?
原本,她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易之珍心底怨得厉害,却未曾想过,这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心底的怨气更重一些,还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剧烈。
第二天早上,纪扬神清气爽地离开三皇子府,去纪云阳面前装孝子。
易之珍一个人坐在富丽堂皇的院子里,不停垂泪。
忽然,门口的仆妇来报:“侧妃娘娘,有人来找您了。”
易之珍一惊,慌忙擦了擦眼泪:“谁来找我了?”
仆妇告诉易之珍:“是您的妹妹。”
“妹妹?”易之珍皱眉,“让她进来。”
仆妇恭敬地退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她身边跟了一个清秀的少女。
看见少女,易之珍吓了一跳:“之清,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易之清。她穿了一身淡粉色蛱蝶穿花的裙子,妆容很淡,整个人看上去却极有精神。平时易之清长得不如易之珍,这会儿看上去,她却比形容憔悴的易之珍,还要美艳几分。
易之清走进来,冲易之珍羞怯地笑笑:“姐姐,我来看看你。姐夫呢?”
易之珍听得眼角跳了跳,控制不住的惊恐。
照理说,易之清一进来就问纪扬。以易之珍的精明,不难发现这件事不对。可是现在,易之珍对纪扬的畏惧已经达到了顶峰,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易之清话里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