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上前做势要去扶刘嬷嬷,尚寒羽眉头一瞥一阵寒意吓得她楞呆呆的楞在一旁。
“没用的东西。”陈辛如低声骂道。
声音很小,只有后面几个侍女听见。
尚寒羽冷冷的对上叶柔烟的视线,柔和地说道:“柳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饭菜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刘嬷嬷微微一愣,全身冒起了冷汗,一咬牙两眼一闭直接装晕了过去。
“尚姨娘,你看刘嬷嬷都晕过去了,你还查什么,赶紧先给她看看。”陈辛如紧张的说道,脸上带着担心也不像是假的。
叶柔烟躲在陈墨枫的身后也不去说什么,柔柔弱弱的不敢上前,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鸟。
尚寒羽浅浅一笑,明亮的眸子一直锁定在叶柔烟的脸上,道:“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屋里嬷嬷,你也关心起来了。”
陈辛如心虚的说道:“我素来见不得这种打杀下人的事情,不像姨娘这么心狠。”
尚寒羽眉眼带笑,淡淡的说道:“大小姐读了几日圣贤书,也学会以德报怨了。当然也少不了夫人的功劳。”
那张丑陋的脸带着笑一直盯着她,十分让人不舒服,她表情凝重了一下又柔和了几分。
叶柔烟缓缓说道:“辛如先前都是跟在姐姐身边,再怎么也是姐姐管教的好,这功劳柔烟是不敢高攀的。”
她笑里藏刀的话,叶柔烟惶恐万分不敢乱接的,生怕说错了什么,一会把事情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柳青也不搭理她们争论,也看得出陈辛如显然不是站在她娘这边的,这家人也都是奇怪。当家主母要主子给奴才道歉,亲生女儿也不会辨别是非,在这倒打一耙,还有那镇北将军就跟个木头一样阴阴沉沉的站在一边,明显是护着那个小娇妻的。
他打开药箱取出银子往那堆饭菜污渍中一碰,一会儿那根银针的尖部变成了黑色,他用手沾上一点,鼻子仔细嗅了嗅。
“里面加了过量的砒霜。”柳青用纱布把银针擦拭干净,重新收回药箱里,眉头紧皱。俊美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表情。
听到这个消息,装晕的刘嬷嬷眼皮动了下,心中不断恐慌。大小姐不是说只是泻药吗,怎么会变成了砒霜。她这是要殺母啊,小小年纪居然……
陈辛如也楞在了原地求救的看向青芽,青芽也懵了,她们明明拿的泻药给刘嬷嬷的,怎么会变成砒霜。
她严肃的看着柳青,觉得这个劳什子大夫跟尚寒羽是一伙的,在这里胡说八道。
尚寒羽抬眼看着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陈墨枫,道:“这个婆子要谋害我,将军觉得要怎么办?”
她笑了笑,又道:“将军觉得这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追究了,不过就是新媳妇进门没多久,家中小妾就被人谋害。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也不会不好听,说不定茶楼说书的能讲的更热闹不是。”
传出去无非不是说叶柔烟善妒,容不下镇北将军的槽糠之妻,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她又在乎这些。
叶柔烟先着急了,说道:“将军平常不管后院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原来府中有这种贱奴,定然会给姐姐一个公道的。”
她才不要因为这个把名声给搭进去了。
“我瞧将军也不想管这破事,”尚寒羽漠然说道:“不如就算了吧。”
陈辛如听着说算了,心中的疙瘩也落了地。
叶柔烟顿了顿,在脸上堆起一个假笑说道:“这怎么能行呢,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将军府谁都可以撒野了呢。”
某人恶狠狠的扫了眼叶柔烟。
“那夫人说要怎么处理?”
尚寒羽靠着秋天走到太妃椅坐下,身子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慵懒地看着叶柔烟在等她一个结果。
叶柔烟张了张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