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有两份工作,一是一家跨国公司的员工,另一个就是在帝大做外聘老师。
但公司内他能力一般,业务普通,升职加薪都没他的份,杜峰早就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了。
一旦公司效益不行,他铁定是第一个被开除的。
后来得罪了厉瑾瑜,厉瑾瑜揍了他一顿,又把他的两份工作都给搅黄了。
杜峰原本还想着再去找一份工作,可放眼整个帝都,谁敢跟厉氏作对录用他?
而且他都三十多岁了,这个时候即使想跳槽都很难跳,更何况他不是主动离职,而是被开除。
邢可思见杜峰半天没说话,狠狠踹了脚他的病床“说话!我的奖学金怎么办?我不想拿处分!”
杜峰没空管她,嫌恶地瞪了眼她,甚至恼恨起邢可思自作主张的行为又得罪了厉家。不然说不定他认认真真道个歉,还能从厉家那里拿到赦免书。
邢可思最恨别人无视自己,狠狠掐了把杜峰的伤口。
“啊——”杜峰疼得惨叫出声,含着眼泪瞪邢可思,“你干嘛!”
邢可思委屈极了,气着气着就哭了出来“我就想取消处分!杜峰,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说要跟你老婆离婚,现在我都跟你整整一年了,你怎么还没离婚?我为了你还背了处分,我……”
提起离婚,杜峰心虚,立刻转移话题“处分的事,是你做得不对,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动手呢?”
邢可思大声反驳“我那是为你好!”
杜峰更大声的反驳回去“我不需要!”
邢可思懵了,双重委屈下,一下子哭出声来。
杜峰满脑子只想着怎么缓和与厉家的关系,压根儿就没空去哄她。
病房门被打开,一个短头发的中年女人板着脸走进来,将屋内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女人狐疑地望着他们俩“你们干什么呢?”
杜峰与邢可思对视一眼,满是心虚。
还是杜峰经验丰富,先一步反应过来,笑盈盈地对女人说“老婆,这位同学代表围棋社来看我。”
邢可思得到提示,立刻点头“是的,我是帝大围棋社的社长。钱老师您好。”
钱梦娴是帝大的教务主任,戒备地扫了眼邢可思,半信半疑地问“来探望病人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