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被他看得这样,忽然心虚了起来,缓了缓,便责怪起来,道“你说他们这门牌号写到房门上不就行了,非得弄个牌子挂在那里,晃荡晃荡的,这大风一吹,不就吹翻了,这小脑袋一撞这不就把那‘9’撞成了‘6’!”她微微低下了头,声音也越发的小了,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在墨水的心中,她还是个好好的姑娘家家的!见他默不作声,她又接着解释道“我回屋里的时候,一天也没吃啥东西,又累又饿,大半夜的,实在太困,连灯都没开,就摸着床躺下了!当时也没注意到里边还躺了人啊!”
她硬是道的那样委屈,房间里头一时也静得落针可闻!墨水的心跟着紧了又紧。飞舞望着他这番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头又知道,这必定是担心她了,还是生她的气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那么好听的不过好在她可是女扮男装的。
便赶紧解释着“不过,我可是女扮男儿装的!嗯!”然后朝他闪了闪那一双机灵的桃花眸子。
墨水沉吟片刻,犹豫不决中,极轻声道“他你,他认出你了,知道你是救他的那个人,便才知道你是女儿身!他有没有欺负你!”
“就他,欺负我?一个尚且在襁褓中待大的婴儿将军!”
墨水于她的措词不禁摇了摇头,又听她轻视道“他就一副小白脸罢了!还妄自称什么廷尉大将军呢!徒有虚名!”她可是到现在都还在生着气呢!曾想,他胆儿原来是那么那么小!
听她这样道,墨水便才稍加放宽了心,看样子朱怀春也确实没对她怎样!尔后,便认真道“这些话在我面前叨叨就行了!可别入了他人的耳根子!往后可不许这样胡说!”
“我可没胡说,我都听盒儿说过,他要不是依仗他那锦候爷哥哥,就他臭名远昭的,每天闲着没事,就只知道每天满京城的乱串,也能坐上廷尉大将军的头衔!也是奇了!”飞舞继续叨叨着,又嘲笑着道“你可知他昨夜竟还问了我一番糊话,居然问我是哪个鸠妈妈派来的,还说这鸠妈妈竟如此不懂他的规矩!今儿问他,他有何规矩,还不肯告知我呢!”飞舞道完便嘟囔着嘴!心想着,不如回去后问问盒儿!兴许她便知道这些个八卦!也没注意到,墨水现在的脸色甚是难看,简直满头黑线!心想着若是来日同那朱怀春杠上了对头,他一定死死地非将他揍一顿不可,以来解今日之怨愤。
“好了!邀请函呢!你已经送到,今日你就先在房中歇息!待会儿我寻个丫鬟过来好生照顾你!”忽然他将飞舞的脚往床榻上一放,同时也点了她的穴道,起了身,准备离去道。
飞舞目瞪口呆,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却不能动弹,急忙喊道“唉!水儿哥!水儿哥!我这只是小伤,可以走动的!”眼瞅着他就要到门口了,情急之下,哭嚷嚷道“呜水儿哥,你别丢下小舞一人嘛!小舞昨儿个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饿死小舞了!”
这个老招数许久未用,果然,一使上就立马见效了,她眼巴巴地看着墨水转了身,她便更用力再挤出两滴亮晶晶的东西,连沾在那长长的羽睫一起眨眨,墨水便是无语地望着她,尽管意识是不信的,可还是走近一点再一点,又到了跟前,关切地问道“昨儿一天,你这手里可是拿着你大师傅的邀请函,可在府里怎么怎就没吃东西了?”又接着才问道“你又跑去哪偷玩去了,为何半夜才回房?”
见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道“小舞就是听马夫讲,这府里头尚有一株极美丽漂亮、飘香四溢的梨花树,这一路上什么桃花、杏花我都瞧见了,就独独没瞧见那马夫讲的,碰上那巧儿小娘子,她还神秘兮兮的,就只告诉我那树便在竹岚西苑里头,还说那地方是禁区!”
“你去了?”墨水心急之下,脸色铁青,忽问道。
见她望着上面,一时不语,他便担忧问道“你,怎么啦?”
她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