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自己身上一件又一件的首饰当了下去,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给自己可怜的女儿吃饱饭。
想到此,沈清辞眼中的雾气又是朦胧了一些,而后再是退了下去,但见的便是一方安静的天空,而天空之下,却又是一场难明的阴雨连绵。
许锦秀连忙的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夫人,这是五两银子,是那些绣帕卖的。”
沈清辞看了一眼那几两银子,眼中的仍如平湖秋月那般,一半安静,一半却是寒凉。
她站了起来,也是向外面走去。
“夫人?”
许锦秀不明白,这怎么了走了,连话也是不说吗?
沈清辞停下了步子,而后转过了身。
“是你赚的,便是你的。”
“可是夫人,那染香的帕子……”
许换秀心中很清楚,其实她的绣技,也只是值了那么十文二十文的,真正赚银子的不是她的绣技,而是染在帕子上面的香。
而这种制香术,是沈清辞教给她的,这赚出来的银子也应该是沈清辞的,而非是她的才对。
当时许锦秀还要说什么之时,沈清辞却是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需要这些银子。”
她说完,转身便走了,也没有给许锦秀再是说一句话的时间。
是,她不需要这些银子,她也不差银子,这一路上,她能走多远便走多远,有银子便花,没有了,她也是自有办法弄出来银子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挂着的令牌。
这是他送她的。
她以前还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了此时才知,原来他给的这块令牌,不只是代表着朔王府,同样的还有着他这几年走南闯北,所留下的那些东西,几乎在每一个县,每一个城,也都是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影子。
而这些东西,足可以让她一直的走下去,直到了她不想走,也不愿意走了为止。
她在跟着他的脚步。
一直的走,一直到跟不上了为止。
而这个地方她已是呆了够久,似乎也应是离开了才对。
这世间已经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为此而留下,包括这里也是一样。
许锦秀握着手中的银子,也是被银子的边角割的手心发疼,可是她却是没有放下银子,甚至更是不知道要拿这些银子怎么办?
更甚至她为何会感觉,自己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