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风的尸体倒在地面他，她的瞳孔早已经涣散，空洞的望着白白的方向，更像是望着命运。

白白拍了拍手掌，摇着小脑袋，在唐悦风的尸体边悠然的走了一圈，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小小的孩童模样一本正经，看去那么稚嫩有趣，偏偏所有人望着她，都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

不管是东方霆、岑欣，或者是韩睿、萧墨，亦或是花赢和之前一直抱着白白的孙启胜，此时看着白白，都意识到了他们刚才表现的紧张有多么可笑，也震惊于这个才五岁的孩童的心机和手段的残忍。

她还这么小，敢杀人，这恐怕已经刷新了世界纪录。

对待生命，白白表现出来的是完的不屑一顾，似乎在她面前死掉的人丝毫不能引起她任何同情，那些流出来的殷红血液，不但不能让她恐惧，似乎让她的神经都变得兴奋起来了。

在场的成年人，即使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暗殿头领们，面对着这样一个从骨子里透出狠绝的小孩子，一时之间心里都唏嘘不已。

白夜慢慢地走进白白，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儿正面接触，他的女儿也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他想训斥女儿不该如此的，可面对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望着她充满灵气的眼眸，他却犹豫了。

这是女儿第一次见他，他要留给女儿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威严地指正女儿的错误吗？那女儿会不会讨厌他？在缺席了她从出生到如今的时间，他本愧疚的心如何说出训斥的话!

不说，不能说，他不能训斥女儿，应该给她更多的关爱才对。

但是，纵容吗？用如此阴狠的手段谋杀一个老人，白白在这么小的年纪能做出这样不符合年纪的事情，以后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会不会变得视生命如粪土？

白夜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他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忙着追寻着林媚儿的脚步，从来都没有思考过什么才是父亲的定位。

站定在白白的面前，白夜看着仰着头望着她的女儿，心情冗杂沉重。

“白白，”

“你是我爸爸吗？”

白夜才喊出女儿的名字，白白已经先将开口，一声简简单单的疑问，让白夜所有想要出口的教育都再也无心去理会。

白白晶亮的眼眸带着满满的渴求，哪里还有之前面对唐悦风的时候那般狠辣，单纯无垢的小脸紧绷着，浓浓的期待那样明显的冲进了白夜的视线。

“你是我的爸爸对不对？你一定是我的爸爸！”

白夜没有回答，激动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意，白白自顾地说着，似乎对爸爸的不回答没有任何的不满，小小的孩子眼睛里也一片晶亮，不过一瞬，晶亮化成了咸涩的水滴，从眼睛里面涌了出来。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你是不是看见白白杀人不喜欢我了啊！爸爸，你不喜欢白白吗？那个老奶奶要杀害妈妈啊，要当着白白的面将妈妈烧死呢，我当然不能让她那么做！”

白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张小脸因为自己的猜测神色变得焦急起来。

“爸爸，你别不喜欢白白好不好？但是白白真的不能让别人伤害妈妈，她们好多人都偷偷和我说，那个老奶奶将妈妈困在牢里折磨妈妈，还让人打得妈妈身是伤！”

“妈妈总是保护白白，白白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妈妈呢！木木哥都说了，有仇当然要报啊，要用自己的方式报仇，不依赖别人哦！”

“依赖别人很丢人的哦！以前在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说我和木木哥是野孩子，白白都有和木木哥一起打回去哦！”

白白哭泣着说出来的话无疑戳了白夜心底最大的软肉。

他知道林媚儿带着女儿在国外生活一定很辛苦，尽管林媚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