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温床,令很多人玩物丧志,混一张找工作的文凭而已。”
说到这里,俞暖暖顿了下。
季小清的心弦无端端地跟着紧了一下。
这时,她注意到语调柔和徐缓的女孩,她的眼里绽放出奇明亮的神采,她也感觉到俞暖暖的呼吸急促了些,这是因为紧张或者激动。
俞暖暖双手交握,互相紧紧地扣着,低着头,轻轻地笑了下。
“而对于有梦想有追求的人,我是说梦想得不到家人认可的那些人来说,大学四年却是他们养精蓄锐,厚积薄发,为梦想搏斗的最好时光。他们若是能用这四年,证明自己可以,谁还能说他们什么呢?”
“为什么他们一开始不沿着正确方向前进呢?生命本就有限,他们却浪费了将近二十年,太可怜了。”
“太可怜了。”花季摇摇头,再次将小脸埋进大碗里。
俞暖暖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花季这样想,是很正常的。
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影响着我们的认知和眼界。
不然,为何古人会造出井底之蛙这个词呢?
或许,她也应该感谢慕容辰。
因为慕容辰,她才有机会跳出井底,决心去看更大的世界,而不是一辈子都被得不到的亲情所束缚,汲汲于讨好永远不会很爱她的爸爸。
花错看着似乎改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眯了眯锐利的桃花眼。
他站起来,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你自己打电话给他。”
这个他是谁。
连最近开始用大碗吃饭的花季都知道。
俞暖暖的心脏沉了沉。
自从她参与训练,自己拎着自己的脑袋,像拔萝卜一样,将自己从淤泥里努力地拔出来,慕容辰便再也没有回过花门。
而高强度的训练,令她每天晚上回到房间,都是快速洗洗,迅速入睡,根本没什么闲暇去想些有的没的。
俞暖暖颔首,“好,我知道了。花伯父,季伯母,谢谢你们照顾我这么久。暖暖现在无以为报,但一定铭记于心。”
季小清笑道,“你啊,不要想太多。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对木木来说……”
“咳,咳!”
季小清看了眼已经上楼,却开始清嗓子的丈夫,乖巧地打住了这个话题。
当然,即便季小清不明白说出来,俞暖暖也懂。
因为自打她来花门的那天起,季伯母就将她当成慕容辰的女朋友对待。
俞暖暖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像往常一样,先去洗漱。
而后,她躺在床上,双手拿着慕容辰让季小清转交给她的手机。
迟疑了很久,俞暖暖还是没有办法拨通慕容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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