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问“一定要爹亲自领兵吗,您不去行不行?”
话问出口来,敖宁自己也觉得不切实际。
南阳的铁矿对于大魏来说很有助益,可这次威远侯若是得了那铁矿,同样是大有助益。
且此次帮助了南阳王,又等于是结了一盟友。威远侯亲自领兵去,才有足够的胜算和诚意。
一旦击垮了西蜀的魏军,不仅南阳安,徽州亦安。
敖宁此刻不想明那么多事理,她只想做个威远侯膝下任性的女儿,不舍得父亲外出征战。
因为想起前世威远侯的结局,她太怕了。
虽然眼下和威远侯战死的时间还对不上,可只要是他要去领兵打仗的,敖宁都很怕。
威远侯揉了揉敖宁的头,道“好好待在家里,爹打完仗就回来。”说着抬头看向敖彻,又威严道,“我不在,徽州和这个家都交给你了,你需得守好。”
敖彻点头,道“爹放心。”
后来敖宁和敖彻、姚如玉一直将威远侯送到了徽州城门,看着他带着城外三军启程往西蜀的方向去。
远天相接,将士队伍壮阔得如同浩浩往前的黑色涛浪。
威远侯领兵征战以后,侯府里一如往日。
楚氏在自个院里养伤,每天把敖宁和敖彻咒骂个百八十遍,约摸是肝火太旺,身子一直不见好。
而月儿也在自个院里养胎,起色也不见很好。
她派人去柳城给敖放传信,以为敖放起码会带人回来,给她和楚氏出口气。
没想到敖放只回话说,要她照顾好楚氏,静待时机。他人在柳城,连回来一趟都不曾。
月儿按捺下心中憋屈和怒火,想着敖放有公务在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日敖宁又跟着敖彻去了南大营里,只不过才来没多久,侯府就来了人,匆匆禀报说府里出事了。
来禀报的人是敖宁安排在府里看哨的,一旦发现楚氏和月儿亦或是她的那些宫人有何动静,便第一时间来告知她。
这时敖彻去处理军务去了,没在敖宁跟前看着,敖宁也来不及找他说一声,只让士兵一会儿见了敖彻告诉他一声,随后自己便骑马匆匆赶回侯府。
原来今日月儿破天荒地出了院子来散步,恰好狭路相逢碰到了扶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