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就知道,他点她来包厢,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她。
她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是还是紧紧的攥着手心,让她给这里一个小姐下跪,慕南方脸色苍白闭了闭眼睛,然后慢慢的弯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仿佛是木头做的一般,弯腰的时候发出那种沉重的声音。
薇然想要说不用,就感觉到腰间传来疼痛,她对上了男人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瞳仁,只是冰冷,只有冰冷。
慕南方跪在了地毯上,纤瘦的身体弯着。
那种手帕她的手指颤抖,她早就没有尊严了,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慕南方。
她什么都不是。
陈历笙皱眉,“亦城,够了。”
“够?”谭亦城笑了,但是眼底依旧是冷的,“怎么能够,你要是心疼了,我送给你啊。”
慕南方捏着手帕的手指一顿。
她真的是怕他说出这种话来,把她当做一个私有物,一个物品,随随便便的送出去,虽然她根本不是他的私有物,可是现在的她无权无势,她抗拒不了任何的势力。
陈历笙看着女人弯下的腰肢,再次看向了谭亦城,“好啊,我要了。”
慕南方大脑‘轰’的一声。
咬着唇瓣,丝毫没有血色。
“好。”谭亦城狠狠的眯了眯眼睛,薇然只觉得腰间剧烈疼痛,她咬着唇感受着男人的力道,只觉得此刻如坠冰窟一般,这个男人冷到了极致,阴冷森然的样子让她害怕。
不单单是她,除了陈历笙意外,其他的几位老总都感觉到了气息的不对劲,但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谁敢在谭亦城的气头上惹他?
不要命了吗?
“你要想那我就给你,一条母狗你陈少爷喜欢,好胃口啊。”可是他心里,一股烦躁的气息压迫着,头疼的让他疯狂,他看着卑躬屈膝跪在地上的女人,心里恨意滔天,却因为陈历笙的一句话。
谭亦城猛地攥紧了手指,手中的玻璃杯直接碎了,薇然尖叫了一声,看着男人指尖的疯狂流窜出来的鲜血,捂着唇惊骇颤抖。
陈历笙看着男人流血的手指,皱了眉。
周围所有人都噤声,看着谭亦城跟陈历笙,这两位大佬都不是好惹的人。
慕南方也没有想到,她怔怔的看着男人的手指,垂着眸,听着侮辱的话语,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声,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她低着头不敢看。
突然腰肢被人勾住,她背脊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接着坐在了陈历笙的腿上,她咬着唇,只觉得浑身僵硬,她不明白陈历笙为什么要这么做。
谭亦城看着女人坐在了陈历笙的腿上,他忍着一口气,忽的笑了,“好,很好。”
那眼底冰寒,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慕南方看着陈历笙,她怎么会不认识陈历笙,谭亦城的朋友,好兄弟,她15岁那年就见过陈历笙,她并不喜欢当做这一群男人的物品,“陈总,请自重。”
“自重?”陈历笙淡笑着眯眸,凑到了她耳边,“你留在这里,不就是想勾引谭亦城吗?我坏了你的好事,怎么,慕小姐不高兴了,谭亦城失忆了,你也不要再有什么期盼,他的妈妈谭夫人,可不是什么好角色,谭亦城不舍得弄死你,谭夫人可不会这么善心。”
慕南方的脸白了。
因为她知道,谭夫人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当年就是谭夫人一手把她送到了监狱里面,在一手把她送到了南非。
受着非人的折磨。
如果让谭夫人知道了她还有个孩子,诺诺,即使诺诺是谭亦城的孩子,谭夫人也会想尽办法至她们母女于死地。
她彻底的慌了。
她只想在海城好好的生活,可是她竟然忘记了还有个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