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场外比场内冷清的多，除了些期待散场的小贩，看不到几个人。

粉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的停在出口不远处，林宁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没有上车的意思。

大卫一直有留意出口，看到林宁时，放下了手里的手机。

林宁似是有什么心事，绕着体育场边默默的走着，大卫见状，调暗了车灯，驾驶着幻影缓缓的跟在后面。

“林红。”

“恩？”

“我刚差点死了。”

“我以为有你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林红。”

“恩？”

“你刚为什么放她走？”

“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了？”

林宁的声音很轻。

林宁的心很小，当看到一个险些掐死自己的人，依旧能矫健的离开时，林宁对林红失望了。

那种无论想做什么，都有你在身边，那种前方即便是地狱，我们一起猖獗的念头，没了。

“一，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二，在不违反第一定律的前提下，机器人必须绝对服从宿主给与的任何命令。三、在不违反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的前提下，机器人必须尽力保护自己。”

面无表情的林红，平淡的陈述，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所以在遗址公园，你会主动去救一个险些落水的大妈。所以你刚刚会放任顾白离开。所以，这就解释的通了啊。”

一直低垂着头的林宁，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是我求你呢。林红，我恳求你，再见到顾白时，废了她。”

“对不起。”

“上次你还扔人进湖里了，你忘了吗？”

“湖边很浅，不会受到伤害。”

“呵，她为了一张莫名其妙的清单，为了个不知道是谁的狗屁心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那么多人面前亲我，就可以险些掐死我，而你，只会说对不起。”

“一，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闭嘴。”

“是。”

“呵，真好。”

林宁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希望源于失望，奋起始于忧患。

8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极细。水泥路走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有些踉跄的林宁躲过林红搀扶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扶，没有靠，林宁伸手对身后的大卫挥了挥。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大卫轻踩了脚油门，粉色幻影停在了林宁右手边。

“喝几杯。”

坐进后排的林宁，指背在车窗上有节奏的敲了敲，指了指窗外不远的51楼假日酒店。

大卫默默的调转车头，副驾的林红和往日没差。

幻影刚刚停稳，迎宾就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笑热情极了。

林宁下车时看了眼驾驶位的大卫，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一起。”

51楼假日酒店就在体育场的西南角，51层有个51楼餐厅，林宁以前来过，记忆里和牛不错，环境不错，观光电梯不错。

进店的时候，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铭牌是大堂经理的男女。

林宁旁若无人的走向视野最佳的餐位，身后是腰杆笔直的大卫和面无表情的林红。

落座后，林红默默的站在林宁身后，大卫却是坚持要坐旁桌。

林宁没勉强，点了两份主厨推荐套餐，要了瓶路易十三。轻轻的摸着有些泛红的脖子，侧过脸看着窗外。

腐国的遗嘱必须尽快拿到手，顾白必须废。

和牛食之无味，路易十三的馥郁，令人沉醉。

越喝越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