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面皮与耳根,仿佛在极力表现出身为父亲,对女儿不耻行为的羞愧。
他扫过他身后站着,不安又有些彷徨的宴翎,“阿清不在房间?”
“她跟别的男的鬼混,怎么可能在房间!”宴海航咬牙切齿,“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刚刚看到她了……”
他脸上的沟壑深深地挤在眼角周围,“女婿,我们去找她,如果她和别的男人有更过分的行为……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霍骁沉了面色。
宴海航看他这样,心中欢喜。
“去看看吧。”
沉吟片刻后,霍骁这样说。
见霍骁同意,宴海航立即领着他,带着宴翎,出了城堡,向马场奔去。
夜色深冷。
寥寥无人的马场上,相比霍骁和宴翎的沉默,宴海航简直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一路向前,有股誓要迈过黄浦江的劲头。
马场很大,他们经过此地,又向马场外那片墨绿色的深林靠近。
霍骁注意到宴海航每走一点,就会暗戳戳掏出手机看眼屏幕。
他幽深的眸仿佛银月披照的江海浸过。
等再走一刻钟,宴翎率先开了口,“他们是……”
霍骁循她目光望去,看见一男一女一马在光线昏昧处。
女子牵着马,男子抚着鬃毛,正与她说些什么。
二人间距离,不算近,但绝不算远。看不见脸,但光看背影,就知是对年轻男女,而且看起来很配,似对璧人。
……如果不是知道其中那女子,是已婚身份的话。
“果然!”
宴海航大喝一声,嘴上叫骂,冲那对男女奔去,“宴清,我就是这样教你当人家老婆的?!”
他扬起手,自以为那手臂像是风里扬起的一道旗帜,劈头盖脸就要朝女子的脸挥过去——
云弈棋正听秦来教她马术技巧,哪想到远处出现一个黑影,她还没叫出声,黑影就冲她扑来要动手。
她都闭上眼睛要蹲下来了,就看秦来眼疾手快推她一把到远处。
与此同时,他抻臂格挡了来人袭击,顺势绕到那人身后,反而送他一巴掌,把人直接扇到了地上。
“宴清!”宴海航捂着疼到发麻的侧脸,在地上摔个狗啃屎,犹自还躺地上骂“你这个不孝女,不让我教训,还敢叫奸夫打我耳光?!遭雷劈的,我今天就要当着霍骁的面大义灭亲……”
他看清楚了云弈棋的脸,发现她不是宴清,一下子没了声,干嚎不出东西。
倒是秦来,抱臂盯他,还拿脚够了够他不安分的腿,“说什么?我是小茉莉奸夫?多说几遍,再让我听听。”
他目前转正有点困难,就是想当宴清“奸夫”,人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但说实话,他挺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尤其这称呼还是从宴清父亲嘴里脱出。
舒坦。
怎么说,那也是被未来岳父侧面认证关系了不是。
“爸!”
不远处的宴翎看他被打趴下,连忙跑过来,将他扶起,“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
隔着排树,正在另一边和人说话的云承鹏走过来。
“爸!”
云弈棋立即扑进他怀里,“有神经病打我!”
被宴翎扶起来的宴海航望见云承鹏后面走过来的宴清,虽鼻青脸肿,却面露喜色,他指着他俩,喷出一大口口水,“我就说你和别的男人有奸情……”
话没说完,从宴清身后走出来的宋沁娴,彻底让他目瞪口呆,嗓子眼仿佛堵了消音器,彻底吭不出气儿来了。
原来今晚,宋沁娴觉得没能给做了自家三年儿媳的宴清,一个公开的霍家儿媳身份,觉得有亏于她,又从霍骁那听说宴清有心想承包烟城外交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