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看着他坐下来。
秦来依旧是没什么坐相的姿势,两腿分得很开。
领带已经松了,扣子开了几颗,他低着头,继续往下解。
穿不穿正装他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何况衬衣脱了真就什么都没穿了。
宴清咬着牙,“你敢碰我试试看。”
秦来睇她眼,笑,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别闹。”
闹你大爷。
她还是想跑,刚站起来,做了个起跑的姿势,秦来一伸手,也就轻轻攥住她手腕,人就被捞回来。这次更好,直接坐他腿上,看着他解其袍。
他身上的茉莉香气,凑得越近,味道越淡,却更馥郁。
“你这算是强女干你知不知道?”她暴躁得很,却又得强压心慌,冷着声音,“我要报警。今早和中午吃的东西里面你肯定加了料,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晕?”
他扬了扬眉尾,抬头盯着她,“爷不干那种没品的事儿。你头晕那是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得把心事都放下来在我这儿好好享受一下。再说了,爷都给你女票了不让你给小费,你还想怎么着你?”
“享你妹。”她嘴上没停下来骂他。
他把她抱到床上,起身,走到房间门口的位置,抬手就掐了灯。
室内瞬间暗下来。
“你……”宴清这下终于慌了,“你关灯干什么?”
默了默,秦来的声音才不远不近传过来,懒洋洋地,“开灯也行,看着我怎么搞你?”
“畜生,禽兽。”
她终于没忍住开始破口大骂。
“你知道的,你说这些话那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激赏。”
黑暗中,他像是脚上装了肉垫的猫,无声无息过来。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挂她身上,不沉不浅,含着炽烈的欲,走到她身边。
肌肤炽烫,贴着她的手臂。
宴清凭着感觉,抽他耳光。
一开始,她打偏,好像他还主动把脸伸过来,那“啪”声终于响亮起来。
她发了会狠,力气又开始内耗,慢慢地,手不得不放下来。
秦来“你手疼不疼?不疼就继续打。”
她终于服了软,轻轻呼气,“秦来。”
秦来“嗯。”
“咱俩,倒也不必这么快……”她试图绥靖,“过几天不行吗?我现在这样,真来,吃不消,我真不需要……”
“不,你需要。”
他说着,已经抓住她的手向后按。
她的脊背轻轻抵上冰凉的墙壁。
她身上本来也就没穿多少衣服,他的手轻飘飘拂过来,她身上就更轻了。
被他抱进怀里的时候她抽了口气,“秦来,你真的臭不要脸。”
黑暗中她听见他笑,“你想怎么骂都行。”
“但是疼了,一定说出来,我慢点。”
宴清知道,自从在京城被秦来逮到,让他吃干抹净是迟早的事情。
但明白是回事,真被他得逞,她到底还是不甘心。
两个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十指扣在一起。
不同的是他是真扣她的手,而她在抠他的手。
嵌进肉里,非要挖他一层皮下来。
拜她所赐,他的后背经由她指甲描绘是荆棘丛生,生生描了幅画出来。
中间她恨,嘴上还是不停歇,“你就一烂东西。”
他对她的回应永远是笑,“是,我再烂,也把你搞到手了。”
低吟浅唱之中,她意识偶尔回归到清醒,想起什么,断断续续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假面舞会上那次,对吗?”
“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好看。”
“我们之前在哪见过?”
“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