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半,迎接窗外的风。
马路上竖条的白线随着车开起来,渐渐连成一条,被两旁路灯温温地照着。
宴清靠着椅座,转头看秦来的侧脸。
微微凹陷的眼眶,顺着山根向下的鼻梁挺拔。
下颌线精致漂亮。
他开车也很懒散,两只手闲闲握着方向盘,眼睫时不时快速垂下又扬起,好像在想什么。
“好看吗?”
他突然出声,食指轻敲了敲圆盘,“要是秀色可餐,倒也过来亲爷两下。”
宴清别过视线,转向窗外。
刚要扭头,他伸手揽过她肩膀,“多看看爷,这花呀草呀树呀的,哪有我好看。”
宴清轻轻推了他一下,“你要带我去哪,我看这不像去兰疏湾的路。”
“今晚不去那。”他说“离你拍戏的地方远,送你回来要在路上多花时间。”
她盯着他,想起一个问题,“秦来。”
“嗯。”
“你是做什么的?”
她记得之前在烟城,他好像收购了别人不少公司,也让别人收购了他名下的很多产业。
“做生意。这世上所有的行当,归根到底,不就是买和卖这两件事儿。”
他冲她一笑,“你会知道的,我以后慢慢跟你说。”
车在路上又开了会,宴清眼见着卡宴驶入一道僻静的小路,蜿蜿蜒蜒往上爬,最后上了半山腰。
她已经看见一座别墅矗立在眼前。
别墅后面是起起伏伏的山峦,在夜间轮廓弱了些,完全变成别墅的背景板。
车停了。
秦来下车,走到她那边打开车门。
“茉茉。”
他看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里亮亮的,总燃着把火,“欢迎回家。”
他向她伸手,她把手放进他手心,从车上下来。
他紧紧握着她,两人十指相扣,慢慢往别墅方向走。
“秦家在京城有很多块地。”他对她说“我经常去这里和兰疏湾,明儿我让人给你配钥匙,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一路上没多少人。
秦来好像不大喜欢别人伺候,不像之前她在海天毓景,光佣人就雇了三十多个,家里很热闹。
走进别墅,里面也只有一个佣人替他们开门。
秦来说了声“不用”,佣人便低头退下。
秦来捏着宴清的手,带她上楼。
卧室宽敞简洁。
飘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里面没开灯,外面的夜色淌进来,仿佛给室内罩了层朦胧的雾气。
差不多是一进屋,宴清就被秦来抱进怀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闷声道“怎么有点臭。”
宴清“?”
他长臂往下随便捞了一把,就摸到她衣服口袋,当着她的面,捞出烟盒和打火机。
“我说茉茉。”
他轻皱了下眉,“咱能不能别碰这些臭东西?”
说着,空中划过漂亮的抛物线。
两样东西应声落入垃圾桶里。
宴清印象里是没怎么看过他抽烟,联系商越跟她说过,秦来口味极淡的事情,忍不住呛他,“你喝酒挺厉害,我可没说过你。”
秦来扯了下唇,松了领带,“那我改。”
他当着她的面,丝毫不避讳地扔了领带。
然后盯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扣子。
两个人之前做的时候,通常都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
那次在酒店,他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纽扣没解下几颗,只让她专注看着镜子里挣扎的自己。
这混球常常让他的衣服完好无损。
却让她的几条小裙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