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想把超过一百八十迈的车逼停下来,应该还是不行。”
他话音刚落,他们听见一阵轰雷贯耳的车轮声,循声望去,又有五辆车向他们这里开过来,为首的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人从车里跳下来,“来哥呢,人在哪?我总觉得他带的人少不放心,又跟我那社长朋友借了点人过来……”
穿了身雨衣的章星纯正四处寻找秦来身影,阿刃低声说“这差不多够了”,和商越一起向章星纯走去。
他们很快达成共识,大部分人坐进车里向工厂内部鱼贯而入,阿刃想进车里时被商越按住肩膀,从车里拿出一把雨伞递给他,“你胳膊受伤就别去了,帮我照顾下你嫂子的妹妹,别让她有事。”
阿刃还想说什么,被商越推出来,他只得看向商越随其他车往里开去。
他扭头看了眼宴翎,很快撇过视线,打开头顶的伞,完完整整罩于她的头上。
工厂内。
白雪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和陆喋争夺方向盘的控制权上,如果陆喋的身体不是被绑着,以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他们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拧着圆盘。疾风灌耳,暴雨如注,车轮如雷鸣,刺激得她心跳过快,身上开始发麻。
不知为何,可能是与最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彼此又靠得那么近,他们在风雨飘摇之间面临随时可能死亡的危境,居然让她有点迷恋此时此刻的感觉。
但随即她余光也注意到有很多车往工厂里驶入,而且不是她的人,开始心慌,“……真的有人来救你?”
“你以为呢?”
陆喋胳膊上血管爆得厉害,“你快放手,让车停下来!”
“我不要!”
白雪姝短暂的迷恋瞬间被嫉恨取代,她尖叫,“杀了宴清,杀了宴清!”
陆喋说“我不可能撞她。”
白雪姝“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撞她?你再不听我的,血就不会只是这样流下来,它会喷出来的!”
陶瓷军刀在之前的拉扯中已经掉到垫子上,但陆喋的脖颈已经被刮开,血源源不断从里面渗出来。
只要白雪姝想,她可以随时放弃对方向盘的掌控,拿起那把刀,割开他的喉咙。
陆喋说“如果没有她我早死了,我怎么可能会杀救我命的人?”
“……你说什么?”
“如果没有她四年前在那座桥上对我说了句话让我活下去,我那时候早就跳江自杀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见我?”
n上说过这件事,这肯定是你现编出来骗我的。”
“你他妈到底是谁,让我还要为你现编个故事出来吗?”陆喋的忍耐濒临极限,“你快放手!”
“我不要!”白雪姝眼泪掉下来,她压根不相信陆喋说的关于宴清的一切,“事到如今你还为她说话,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我就是这么喜欢她,她是我的光,我不能让光就这么灭了!”
陆喋笑了,“算了,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女人说这些……我不可能会撞她,既然你这么想死,干脆我们同归于尽吧。”
他说完,咬牙使出浑身力气,眼睛血红,低吼着抓紧圆盘,将油门一踩到底,“我们一起去下地狱吧!”
已经陷入疯狂的布加迪现在彻底成了死神之子,他歪歪扭扭却横冲直撞,十辆驶入场地车围成了小圈,一方面将他与正向宴清走过去的秦来分割开来,一方面缓慢地将他围困。
人在面对死亡时会下意识退缩,让车撞人和让车撞车,后者会造成更大的威慑力,他们希望通过车海战术影响到车里人的潜意识,被迫放缓速度,乃至将车停下来。
但那辆车很快越过车与车之间的间隙,径直向另一边开过去。
他们再次往布加迪身边靠过去,布加迪车速太快,开到边缘后杀了个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