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眼睛却被照得异常明亮。
宴清“停车。”
车停下,秦来听到声音,向侧边看了眼,习惯性要转回头的时候,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样。
他看着宴清从车上下来,在原地看了她一会,才向她走过来。
宴清对他笑,想快步跑到他身边,但他却说“就在那儿站着别动,让我往你那儿走。”
宴清便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
他盯着她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额角上吻了吻。
再然后,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往酒店里走。
他身上很暖和,干净而舒缓的茉莉香气,让她闻到的瞬间就有了睡意。
只是,宴清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仍旧捉摸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进了房间,宴清被他抱进沙发里。
他单腿压上沙发,两只胳膊扶住边缘,将她整个人桎梏在他的身下。
她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几缕顺滑的发丝溜进他的指缝里。
“我……”
“别动。”秦来盯着她,伸手,从她头发上拿了东西下来。“有脏东西。”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花盆砸到地上时飞溅出去的瓦片。
拣到瓦片,他眼眸深处往下暗了一层。
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继续往里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瓦片。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头皮,让她觉得很舒服,眼皮,在他一下一下的按摩中,往下耷拉。
“还敢睡觉?”
他闷闷地笑了声,手离开了她的发丝,由后往前地,从她的小腿,慢慢向上抚过去。
她一下就清醒了,按住他手腕,瞪大眼睛看他,“你干嘛?”
“是爷问你要干什么。”
他的笑意霎时没了,借由她握住自己,顺势将她拉起来,从后面环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把玩着她的手,他贴着她温热的脖颈,“我听说,花盆砸下来以后,你非但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现场,还跑进烂尾楼里玩起‘探险’来了?”
“我……”
他说的是事实,宴清无意言对,憋了半天说“我差点被花盆砸中,要是不让我去找找那个人是谁,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
“你也知道,你差点被花盆砸中啊。”
“……”
见她语塞,他冷冷地“哼”了声。
宴清有些心虚“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声音淡淡的,就在她耳边说话,气息吹得她耳朵很痒,“气得看到消息的时候立即想把那个楼炸了——哦,我已经联系人明天去炸楼了,气得想让你立即推掉所有工作,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爷什么都没有,就他妈有的是钱,就想让你跟那群太太一样,日晒三竿醒,做做美容,打打麻将,品牌商排队上门请你挑选衣服,然后你穿得漂漂亮亮的和妈说话,等着我回家。”
宴清听他说话,笑了起来,“想把我当金丝雀养?”
“爷倒是想呢。”
他的双手捉住她的,将它们紧紧包裹进掌心,“但是你不会愿意,所以,也就想想。”
宴清笑意渐渐散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是要说对不起。”
秦来突然有些激动,连带着嗓音都发狠起来,“宴清,爷告诉你,爷掏心掏肺地对你,把你捧心尖上宠,就他妈是为了让你觉得在这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这样,至少是因为对不起,你也要留在爷身边,好好地,乖乖地,哪儿也不准去。”
话音未落,宴清感到脖颈处一痛。
他吻她,不,他狠狠咬了她一口。
他的所有情绪全蕴在那一下里,宴清肯定那一口出血了,想要转动身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