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天亮了,慕九歌连夜回了天师门。
她找到云长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给他说清楚这传言的弊端。
云长渊目光却幽深幽深的凝着她。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需要澄清你我关系,绝非传言那样。”慕九歌答。
云长渊再问,“如何澄清?”
慕九歌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天师大人,您收我为徒吧,只要你收了我做徒弟,之前对我的好,就是对亲徒弟的好,就理所当然了,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云长渊想也不想的拒绝,“我说过,不会收你为徒。”
慕九歌“……”他的一魄可也亲自答应了,会收她为徒的。
啥时候把那一魄找回来,让师父想起自己的承诺啊。
慕九歌欲哭无泪,干脆耍无赖,“若是不收徒,我也不知道怎么能澄清这件事了,师父你的名声只怕被越传越不好,所以还是……”
“无妨。”
云长渊淡淡的两个字打断了慕九歌的话。
慕九歌一脸懵,什么,无妨?
无妨是什么意思,不管了么,他的名声不顾了么?
“天师大人,这断袖之癖的传言到底影响您的百年清誉啊,你真的不再重视一下么?”
“你很在意你的名声?”
云长渊忽的反问慕九歌。
慕九歌想也没想的摇头,“又没几个人认识我,我的名声无所谓的啦,我只是在乎你……”
“那便无需再管此事,你且安心炼丹即可。”
云长渊说完,便要走。
慕九歌连忙拉住他,“天师大人,你真不在意别人说你我是断袖之癖?”
云长渊被拉的停下,看着她拉着他的手,目光倏地变得暗了暗。
不在意旁人说他们之间是断袖之癖?
他从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但此事,却好似他打从心底的也不厌恶。
这个念头让云长渊有些震动,他像是触电般的挥开她的手,转身,便瞬移消失。
慕九歌愕然的僵在原地,师父这反应,让她都摸不准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最近这段时日,他异常的举动往往让慕九歌看不懂。
接下来的几日,不管慕九歌是离开天师门,还是回来天师门,竟都一次没有见到过云长渊,去找也没有找到过他。
传音玉简也不接,接了就是没空敷衍。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师父分明是躲着她,可是为什么呢?
慕九歌百思不得其解,所幸圆融丹也快要炼成了,给他丹药的时候他总是要见她的,到时候一定缠着他问个清楚。
不然,炼丹完成之后,没几天就是天选大赛了,到时候她必须离开天师门,以师父这躲她的节奏,很可能就此断了联系。
她辛苦往他身边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断了,可不甘心。
……
后山之巅,水潭边,凉亭下,烟雾缭绕之中。
云长渊和秋哲君相对而坐,桌上正摆着黑白棋子。
秋哲君手持一黑子落下,道“长渊,这局你又输了。”
云长渊衣袖一挥,棋盘上又变回了初始的空白。
他道“再来。”
他就要落子,秋哲君却拦住了他。
“今日便不下了吧,你根本心不在焉。”
云长渊没再落子,也没再说话。
秋哲君好奇的看着他,“你这状态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天大地大,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烦忧?”
“在想一事。”
云长渊站起来,目光幽沉的看着脚下的天师门,在云雾之下,有一人让他牵肠挂肚。
已经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在意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