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淌血，还有一头死牛。而地上，有一条血迹，从牛栏进入了平房。

覃力也可以感应到，在平房中，覃雄跪在地上，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衣服，全是血水。

最让覃力震惊的，还是一条黑色巨蛇虚影，将覃雄团团盘住，它那水缸粗的蛇头，正接受覃雄跪拜。

在覃力感应到那黑蛇虚影的时候，那虚影也发现了覃力，漆黑的蛇瞳陡然实质化，射出一道黑芒，穿透平房，攻击向覃力。

“哼，何方妖孽，竟敢害我大哥！”

覃力罡气成手，捏爆那道黑芒，他整个人也瞬身到了屋里，一掌拍散黑蛇虚影。

覃雄一激灵，愤然起身，一头就撞向覃力。

覃力退后两步，他盯着覃雄说道：“大哥，你……你怎么了？你还认识我吗？”

覃雄扭头不看覃力，说道：“老二，你走，你走，大哥没脸见你，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你快走！”

覃力哪里舍得走，他上前，抓住覃雄的肩膀，说道：“大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覃雄执拗挣扎不脱，反而爆咳起来，然后呕吐，将胃里的牛血全吐出来，他也无力靠在架床边坐下，他说道：“老二，水，给我拿水来。”

覃力就去倒水，让覃雄漱口。

覃雄不断用水冲刷，可还是干呕不止，最后出去到水龙头，又冲洗了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

他脱光了衣服，让覃力拿一套新衣服过来，穿上。

覃力看着覃雄这一会变得正常了，他就不解，于是问：“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覃雄叹息一声，拿出烟，抽了几口，觉得索然无味，他就踩灭，说道：“老二，你也看到了吧，为什么大哥要让你帮我生个娃，那是大哥我时间不多了。从上周开始，我一直做恶梦。梦中的情景，就是……就是……起初这些梦，不会影响到我。可这些天，我发现，我会被梦中的东西影响……我真怕有一天，我拿着刀砍你，也砍香琴。我……老二，现在你能答应我了吗？”

覃力皱眉，说道：“大哥，你不要多想，如果是做梦，那是大脑累了，你休息一阵时间，等身体恢复了，也就没事了。今天我没事，我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也行。”

覃雄急，瞪眼，说道：“老二，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中邪了吗？我去医院，被那些专家摸来摸去，他们能摸出个啥。老二，我比你更加了解我的身体，我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为了香琴，为了覃家，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