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姿态,坐在那儿;
唉,
不知道阿铭发现自己又失踪后会是什么反应。
许是因为姚子詹的那首词,使得摄政王的性质很不错,不由得对着郑凡开口道:
“苏小先生伴随姚师几年了,可有佳作可以拿出来与我等共解行路之乏?”
嗯?
郑伯爷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摄政王对外形象可谓是狠辣果断,收拾自己兄弟们时可谓是疾风扫落叶,但内在,却文青情节深重。
“晚辈拙作,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来污了前辈们的耳。”
摄政王摆摆手,道:“无妨,诵来品品,这就如同燕人喜重口,乾人喜甜,我楚人喜鲜,我一直觉得,没有真正所有人都喜欢的菜,但只要是菜,总是会有一批人喜欢符合他们口味的。”
“那,晚辈就献丑了。”
摄政王正襟而坐,表示出一种尊重。
造剑师则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但目光却落在郑凡身上,显然也是在等着。
陈大侠不懂诗词歌赋,继续板着脸,坐在那里。
其实,陈大侠心里慌得紧;
因为他知道郑凡的身份,不是那位他一路从乾国护送过来的病怏子,而是一位将军。
陈大侠没看过《郑子兵法》,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个将军写一本兵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正常得如同剑客是用剑的一样。
陈大侠担心郑凡绷不住,然后也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郑凡抿了抿嘴唇,呼出一口气,
诵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
……
嘉合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天断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燕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首词背完,
郑伯爷默默地闭上了眼,
他自认为这首词足以过关的,而且在气象上,比姚子詹先前的那首都督出猎词更为壮阔。
诗词,小道者是辞藻的艺术,大道则是胸中沟壑的呈现。
比如岳武穆的词和太祖的词,可能在用字用词上,不会过分追求精致精美,但在气象和格局上,却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
当然了,这些东西和郑伯爷无关,他只是一个抄子;
不过,让郑伯爷比较满意的是,自己能极快地将满江红中几个地方给改了,以迎合时下的局面,可谓是机智得无比及时。
良久,摄政王发出一声长叹,手掌拍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即,很是郑重地拱手对郑凡见礼。
郑伯爷马上回礼,
因为坐在马车里,不可能站起来,略显局促,但郑伯爷的脸上,还是挂上了恰到好处的羞涩和腼腆。
造剑师也是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马车车壁上,对着外头赶车的老者喊道:
“酒来!”
赶车的老者解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直接甩了进来。
酒葫芦飞入,带着极快的速度,但造剑师却没有想要出手接的意思。
陈大侠没说要喝酒,所以没接。
然后,
酒葫芦直接砸向坐在首座的摄政王。
随后,
让郑凡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摄政王指尖一挥,一股气劲激荡而出,打在了酒葫芦上,酒葫芦于空中旋转,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摄政王的手中。
“………”郑伯爷。
我,你大爷的!
郑伯爷现在是六品武夫,说实话,真的不低了,官服一脱,跑江湖去,也能拉拢个帮派出来,找个小城,也能开个武馆收徒弟。
六品武夫可能在战阵冲杀中,也就说没就没了,甚至溅不出什么浪花,但在江湖或者小地方,捉对厮杀单挑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