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着一股子怨气,久久没有办法缓解。
对于冷君遨这句质问,更是觉着有那么几分可笑。
心里面想笑,也就真的弯了弯唇角,溢出一抹讽刺来。同时煞有介事地点头,状似一脸无辜。
“是啊,臣妾的确是很愿意相信皇上,但是就不知,皇上可还能担的起臣妾这份相信?”
“……”
这句话的威力,看似无害,实则强大。被赵婉兮目光灼灼地盯着,冷君遨的手,突然就抖了抖。
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起来,嘴角微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不过片刻,眼底的坚持也逐渐散去,变得灰暗一片,让人望着,心里异常的压抑。
即便如此,他擒着赵婉兮手腕的手,依然还是不肯松开,带着几分无言的坚持跟固执,令人捉摸不透。
殿内的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起来。
父母的较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冷昱麟漆黑的眼珠子在赵婉兮脸上扫了一圈,眸底有异样一闪而过,戏精本质秒上线,一改此前的桀骜,竟然泪眼婆娑,委屈地看向了冷君遨。
一开口,就让赵婉兮的心肝颤了颤。
“父皇,你当真便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赶走儿臣跟母后吗?你是否忘了母后这几年的生死相随?你是否忘了对她的种种承诺?还有……”
冷昱麟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哭求,还不如说是……质问。衬着他一如既往地倔强,落在冷君遨的眼里,那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本该是良心受到谴责的时刻,他却愣是一脸的隐忍,额间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那样子,分明就是忍到了极致的模样,生怕自己儿子捅了马蜂窝,当真惹怒了对方,受到严厉的惩罚,赵婉兮眼神一紧,心下就着急了起来。
赶忙开口预备好歹打个圆场,或许是将冷君遨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哪知对方却根本没给她那个机会。
连让她开口的时间都没给,只阴测测地盯着冷昱麟,嘴角一掀,渗出了森森寒意。说出口的话,细究起来,似乎也有那么几分意味深长。
“朕说过,此事与旁人无关,之所以给你惩罚,完全是因为你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圣贤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儿臣如此,难道不是因着父皇教导有方的缘故?”
“说得好,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好好教导教导你!”
“好说,儿臣已经得到示范了,所谓父母行为,皆可成为典范,父皇今日如此昏庸,可也是想让孩儿如此么?”
“冷昱麟,你放肆!”
赵婉兮“……”
因为琼儿一句冷君遨要废储的话,吓得她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就赶紧过来查看,生怕事情当真到了一发而不可收的地步,哪知事实有些让人意外也就罢了,发展到现在,怎么又成了这幅模样?
这哪里是真要废储的节奏,分明就是父子两个在吵架拌嘴呢!
莫约是这样的情形跟较量看的次数多了,此刻冷眼旁观着,她倒也不着急了,目光闲闲地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父子俩儿,眼珠子一转,总算是意识到了那么几分不太对劲。
无奈她还没想透彻其中的缘由,便听到殿外有轻微的动静传了进来。
随即,便闻太监诚惶诚恐地大声回禀“皇上,丽妃娘娘求见。”
随着这句话响起,还没等到殿内有人应声,殿门竟然就先开了。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踏了进来,欧阳华菁那张艳丽的脸,也很快出现在众人眼底。
与此同时,赵婉兮手腕一松,终于得到了自由,而原本互不相让的父子两个,也偃旗息鼓。
虽然两人的脸色依旧都是很不好看,不过赵婉兮却莫名有种他们父子齐心的诡异感觉。
欧阳华菁脚步很快,带着几分急切,完全一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