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表面上又很淡定,“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就把我带到乡下养病,在这里住了几年,后来身体好一些就回去上学了。但是上学的时候每年暑假我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外公外婆去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喔”江烟没想到傅寒川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你外公外婆一定是很温暖的人吧”江烟觉得,在那个年代能一手创立这么成功的企业,人到中年还能返璞归真,放下浮华回归田园,一定是很通透很厉害的人。
“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提到外公外婆,傅寒川眼底尽是温柔。
江烟看着这样从没见过的他,感觉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两人间好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愫。
傅寒川认真看着江烟,郑重地说“烟儿,五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但我还是想真心地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江烟刚刚柔软下来的内心马上又恢复了坚硬,她扭过头不再看他,“都过去了,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江烟强迫自己清醒,在心里质问自己怎么就能因为他这一点点的示弱就立马心软呢?难道已经忘记以前他都是怎么对自己的了吗?曾经受到的伤害难道就这么简单地一笔勾销吗?
不可以,江烟,不能原谅他。
这时又有一批新的伤员被抬了进来,江烟连忙起身去处理,这下任凭傅寒川说什么,她都不再回应了。
傅寒川没办法,只能先出去帮忙救人,毕竟现在不是说儿女情长的地方。
——
江烟刚接了一个情况有些严重的孩子,腿部被压太久,部分组织坏死,如果不及时截肢,后期可能有更严重的并发症出现,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她知道现在应该把这个孩子送出去,去市里的医院就能给他做手术。
但关键是,她不知道这个孩子能撑多久。
可是现在这里的条件根本不足以支持做手术,先不说手术器械,技术条件等因素不足会导致手术失败,在手术过程中如果再次发生余震,手术也无法继续,而且这里的卫生环境根本达不到要做一台手术的标准。
江烟很纠结,她想救这个孩子。
她对这个孩子说,“你等等我,我去叫人,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怕。”
江烟想去找张主任来商量一下,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背后代表的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她不能让整个医院来跟她下这个赌注,赌赢了皆大欢喜,但要是赌输了,医院要背负多少的谩骂。
江烟找来了张主任,跟他详细说了孩子的情况,并说明自己愿意以主刀医生的身份参与这台手术,不论结果如何都由自己承担。
张主任想了很久,看着江烟的眼睛说“江医生,你知道手术失败的后果吗?这样的后果你能承受吗?如果手术失败,医院保不住你的。”
江烟懂得张主任的意思,如果手术失败,她会被医院抛弃,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她私自手术而导致的,和医院方面没有关系,人们的谩骂和诅咒会像雪片般飞来,直直地砸向她,并且永远离开这个行业。
“张主任,我明白的,您放心,如果出了事情,我会一力承担。”江烟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张主任知道江烟一定会做这台手术,刚才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江烟放弃这个想法。“如果出了事情,我会和你一起承担。”张主任拍拍江烟的肩。
“主任”江烟没想到,平时严肃的主任居然愿意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抓紧时间吧,十五分钟后开始。”
江烟将孩子的担架床推到了一间新搭建的,比较干净的帐篷里,找来几个人做完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