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朝堂之上的那些墨修都要上谏老师呢?”
白仲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秦墨内部其实也有派系,一派是秦墨主脉,相里氏,一派是以昆玉为首的革新派。
朝堂之上的墨修多是出自秦墨主脉,而昆玉却是多近于民生,极少掺和朝堂之事。
当初上谏一事,因为墨修的文道于我父亲的做法相悖,昆玉虽为秦墨首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当时墨修还寻到了范雎牵头。”
卫横眉头微皱,开口道
“那如今昆玉死了,那些朝堂之上的墨修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白仲摇了摇头,眼眸微眯
“不,正因为昆玉死了,墨修少了一颗擎天之柱,以王子渊为首的法修少了忌惮,定然会对墨修出手。
就是不知今日昆玉去寻王子渊的时候,可曾留下了后手。”
白仲心中轻叹,秦国的墨法针对于国治之策,暗中交手了不知多少次。
虽然卫鞅当初定下了秦国的法制之策,虽然被沿用至今,尤以军功制为最。
但是墨修通过其研发出来的各种器具于战争中大放异彩,也在朝堂之上掌控了极高的话语权。
白起之死就是墨修在朝堂之上的一次堪称标杆的胜利,因为白起就是法制之策的忠实拥簇者。
虽然后来秦王借此时机出手,狠狠的削弱了一番墨修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但是蔡泽这位稷下学宫齐墨出身的人,却依旧稳坐在宰相之位。
倒是王子渊这个当初法修一脉的叛徒,如今却擎起了法修的大旗,与蔡泽分庭抗礼,这也是让白仲心中疑惑的事情。
不过联想到王子渊和安国君赢柱走的极近,似乎也都可以理解了。
“大兄,你说这些读书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武夫身上啊?”
面对卫横的疑问,白仲只得无奈苦笑。
这些争斗,如果说那位没有看在眼里,白仲心中是不信的。
“算了,你且别管那么多,也别想什么了。
只要我白家继续安安稳稳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事牵连到我白家身上,你自己注意一点即可。”
第二日,咸阳昨夜发生的大事,终究是惊动了垂危在床的秦王。
但是早朝之上,秦王却并未出现,而是传下诏令,由安国君赢柱代为摄政。
朝堂之上,秦国御史大夫王子渊连上九道谏书,举报朝堂之上有官员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证据确凿,波及官员十七名,全部压入廷尉署。
而这些官员中有大半皆是墨修。
而后,针对昨夜咸阳城内发生的事情,赢柱下令,举国通缉天刑楼二楼楼主,悬赏天刑楼踪迹。
且让赵纠官复原职,总领咸阳军务,咸阳上空不得有修士御空,违者杀无赦。
后有官员上谏,公子政当初失陷于赵国边城,白家白止指使一位天刑楼楼主出面相救,疑与天刑楼有瓜葛。
赢柱随即下令,将白家白止擒入廷尉署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