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赖地舔着自己的脚趾,毫无护主之意。
这个王子渊,明明有好几次能直接取了自己性命,却总是在关键时刻装作文气不足的模样。
李顺致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这王子渊在陪着自己打假赛。
但是打假赛也便罢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放着言出法随的神通不用,总是挥舞着老拳朝着我这一张老脸上招呼什么意思?!
更何况那些武夫都知道打人都不打脸!
李顺致目光极其复杂的紧紧盯着王子渊,咬了咬牙,若有所思
“姓王的,你是不是老早就嫉妒老夫英俊的容颜?!
所以得不到的你就想毁掉?!”
王子渊神色一滞,目光如同看傻子一样看向李顺致。
这人,怎得这般自信?
而此时,王子渊骤然发现头顶红光大作,那一轮被八卦图遮掩的血月红光愈胜,而八卦图却在迅速坍塌。
血月中央,一点金光璀灿,却泛滥着诡异的气息,顺着月辉洒落。
但是,那遍布校场的道纹此时熠熠生辉,拔升而起。
王子渊立刻扭头,看向了秦王所在。
此时的赢则已然苏醒,面色沉凝如水地看着校场之上的乱象,右手轻轻搭在座椅旁的玉珠之上。
而李顺致见王子渊未曾答话,眼中光彩闪烁,一边缓缓向前踱步,一边开口道
“不是我说,长相这事,都是老天的安排。
老夫生了这样一张脸,老夫也很苦恼。
虽然你不是很明白,但是”
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狞然,身后的獬豸猛然跳起,向着王子渊扑袭而至。
王子渊抬首,口中轻吐
“禁!”
李顺致抬起的老拳,同他身后的獬豸僵在了空中。
一张鼻青脸肿的老脸扯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
“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没说完,一双大鞋底印在了他的脸上。
王子渊嘴角微勾,又迅速恢复了面瘫的表情,缓缓走向了赢则所在。
躬身跪倒。
而此时,咸阳外城,四面八方都有人影疾驰,随后迅速的汇笼,直奔校场。
有人断手,有人独腿,有人缺臂,有人瞎眼。
俱都已过壮年,但是身上都泛着恐怖的煞气。
安国君府不远处,遍地军卒哀嚎,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的看着那站立的几道人影。
“这北城守军,怎得想起来攻击太子府邸的?”
一个壮汉疑惑开口,手中一把杀猪刀满是血迹。
旁边那个衣着朴素的老头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控制心神了。
武七,你不该出重手的。”
那个壮汉啐了一口
“一群废物,这么多军伍士卒,有煞气护体,还能被人用术法控制?
这咸阳守军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旁边那个面色有些病态苍白,身体瘦削的中年男子微笑道
“武七,都是些小家伙,还没怎么经历过战场拼杀呢。
给点教训就行了”
那个壮汉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
劳资踏马好歹是用刀背,你那捣药的药杵子直接往别人头上砸。
好几百斤的东西,也不怕直接砸出一团浆糊。
老人摇了摇头
“行了,王上已经施令了,快走吧。
十吸之内,未到校场,军法处置!”
随即一身气血蓬勃而起,身形转瞬消散。
其他几人面色微变,也立刻跟了上去。
而在暗处,一个面相极为阴柔的士卒面色苍白如血,满是忌惮的看了一眼离去的众人,迅速移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