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多数官员都楞住了,包括李顺致身后簇拥过来的诸多法修。
李顺致这是,服软了吗?
赵严心中猜测着。
难道是王子渊的死,让他看清楚了宗正署在王上心中的分量。
也不打算硬磕,而是直接低头退让了?
这是在场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也有人眼中尽是疑惑,默默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赵严吞咽了一口唾沫,李顺致的态度,让他有点心慌。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平阳君所在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抬头向李顺致拱了拱手
“既然廷尉大人这么说了,下官也明白了廷尉大人的意思。
那,本官便先把这狂徒压下去,待到朝会结束,再依秦法决断。
相里大人觉得如何?!”
李顺致直接往旁边撤了一步。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相里肃看了一眼满脸漠然的崔胜,面对赵严的询问,眉头紧皱。
“这“
“这本来就是墨修内部的事情,无关乎官职身份。
这位赵严大人,似乎还管不到墨修内部的事情吧?”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场上众人微微一愣,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身子昂藏挺拔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衣,嘴角噙笑,向着此处缓缓走来。
那些本来只是打算看热闹的武官,看着这一道出现的身影,脸上先是一惊,皆是露出了喜意。
“止儿,你何时回来了?!”
“天刑楼没有难为你吧?你是怎么出来的啊止儿?”
“止儿,你的身体没事吧?伤势如何?”
嘘寒问暖之声不绝于耳。
本来还算安静的章台宫外,再这些武将的大嗓门下,仿佛变成了喧闹的菜市。
白止能够感受到大多数武将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切他,微笑着颌首示意。
“多谢各位叔伯的关心,想来各位叔伯也都看见了昨夜咸阳城外的景象。
侄儿是昨夜乘着天性楼生乱的时候,逃了出来”
一番寒暄,白止来到了赵严与李顺致等人所处的地方。
赵严皱眉看着这个年轻人,刚刚地话他也听在了耳里。
白止施施然地对着赵严施了一礼,开口道
“不知这位赵严大人,对于小子刚刚说的话,有甚想法呢?”
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既然为秦民,那边当按照秦法行事。
法律之下,没有什么墨修内部的事情,都是秦国的事情!”
白止挑了挑眉
“哦,是这样吗?”
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而一些反应过来的人,也都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