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听罢,暗自喜上眉梢。
“郑叔,有一件事我和凌凌本来想要拜托你……可惜你最近心烦,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一直藏在肚子里不好说出来。”
郑三远歪过脑袋睨他,“咱们谁跟谁!我连命都敢交给你们一家子帮我处理,你们还需要跟我客套啥?咱们是交过命的交情哎!”
程天源笑了,学着电视里的人一般抱了抱拳。
“那我先谢过郑叔了。这事……说来话长,主要是我妹妹阿芳年少无知时候闯下的祸,埋下的祸根。”
郑三远点点头,低声“没事,你慢慢说,我听着。”
程天源知晓请人家帮忙,必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样人家可以掂量着事情的轻重来帮忙。
于是,他压低嗓音,简单将妹妹和林聪之间的瓜葛说了,也将林聪最后如何落网下狱,签下再没有牵扯的证明书等等,一概都讲了出来。
郑三远毕竟是行走过江湖,见惯大场面的人,听完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低声“像这样的人,如果真心悔改就不会流浪街头,多半是贼心不改,惰性仍在,不然像这样的繁荣社会,何愁找不到工作打工,何愁没有三餐加几件体面衣裳。”
程天源蹙眉道“我本来想要去找他,动手揍他一顿,让他滚得远远的,不许再打扰我们家和阿芳。可凌凌劝我,说他是死皮赖脸的人,如果被他闹大了,我妹妹的名声会受损。她毕竟也刚结婚,单位也好,一旦名声受损,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凌凌说得对。”郑三远低声“咱是普通老百姓,咱在社会上走动,讲情也得讲法。他再不对,也得有专业的人士去收拾他,不该你这个小老百姓去动手。打人是犯法的,何必为了这样的人害自己做犯法的事,压根不值得。”
“我忍下了。”程天源撇了撇嘴,拳头握得紧紧的,“那天真是气得很!如果没凌凌拦着,我真要追过去。”
郑三远想了想,道“阿源,你明天一早帮我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帝都这边的地头蛇,只要帝都的事,他十之八九都知道。我让他去找这个林聪,让他吓唬吓唬他,将他撵出帝都,不许他踏进帝都一步。如果他一个人搞得定,那就不算大事。如果他死皮赖脸要闹大,那我再去找大人物帮忙,找机会将他狠狠惩治一顿丢去他该待的地方!”
程天源点点头,问“叔,你要我去找什么人?”
郑三远答“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子,大家都喜欢喊他‘六爷’,他本名很少人知道。他在帝都有一大帮的兄弟,都是踩三轮车的。他早上会穿街走巷去载人,大多数时候会在汽车总站门口等客。你去车站门口问一问踩三轮车的,准有人会告诉你他在哪儿。他的车前挂着一个小鸟笼,里头养一只小八哥,很乖巧,说话也厉害。”
“六爷?”程天源认真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