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匆去了毓苑,凤毓正在与杨絮儿说着笑,管家在墨竹的带领下进了屋,急急的见了礼道“大少爷,相爷叫少爷去一趟清浅院。”
“出了什么事吗?”杨絮儿看向管家反问道。
管家一头汗,迟疑了下道“大小姐病了。”
杨絮儿与凤毓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杨絮儿轻轻咳了一声对凤毓道“你随着管家去一趟。”
凤毓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茶盏,便起了身。
他懒洋洋道“走吧!”
两人到了清浅院,凤庆年等候多时,见凤毓来了,急忙说道“快!替浅浅瞧瞧。”
凤毓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晕死的南清乐。
此刻,她正痛的紧拧着眉头,脸色苍白,萎缩成了一团。
床单上也有血迹,瞧着似痛极了。
他几步走到凤浅浅身旁,伸手执起了她的手,开始把脉。
须臾之后,他掏出了银针开始下穴。
凤庆年在一旁急急的询问道“她没事吧?怎么样,她是……”
“父亲还是先让丫鬟们出去。”
凤庆年见凤毓神色严重,心下不妙。
管家很识趣的带走了丫鬟,留下凤庆年与凤毓在屋内。
“这孽女究竟怎么了?”
“有孕了,她喝了堕胎药,药效不够这才有小产现象。”
“真,真的?”
“我已经银针刺穴,暂且保住了胎儿。”
凤毓落了话,凤庆年已经沉了脸。
凤毓到了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副保胎药方,然后出了门交给了管家,务必让管家做事隐秘些。
凤庆年六神无主的坐在座位上,凤毓折返回来,对着凤庆年道“父亲,眼下要如何?”
“这孽障做出此等伤风败俗,有辱门楣之事,就该一碗毒药让她死了。”
凤毓闻言挑眉道“孩子已有三月,也是一条生命。还望父亲斟酌思量一翻,再做定论。”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凤毓见凤庆年愁容满脸,淡淡道“父亲无需忧虑,趁着还没显怀,将浅浅嫁掉,也不会被外人得知,名声得保,颜面得存。”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凤浅浅醒来时,感觉整个身体都好似被掏空了,她全身没力气,艰难吃力的卧起身,正准备喊人,却瞧见了凤庆年。
凤庆年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他听到动静声,寻声望去。
“醒了?”
“父,父亲。”
南清乐没想到凤庆年会在她的屋内,她极为惶恐,甚至可以说害怕。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床单,紧张的看着凤庆年。
凤庆年也看着凤浅浅,他发觉眼前这个女儿很是陌生。
透过她的眼神,他只能看到一种情绪。
此刻她很不安。
“孩子是谁的?”
南清乐闻言,心咯噔一下。
她喉咙疼的发紧,唇也很干。她缓了下,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无需知道,孩子已经流掉,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女儿的事女儿自有决断,父亲无需操心。”
南清乐坚定的拒绝,让凤庆年诧异。
以前的凤浅浅遇到事定会找父母,没什么主见。
何时女儿变了?
“你以为喝了堕胎药就能打掉?你别这么天真了,你这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
“什么?”
“你兄长替你保住了。”
南清乐闻言,怒道“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你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孩子是谁的,为父会替你做主的。”
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