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那夹层很薄,素衣从里面只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那纸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素衣敏锐的嗅到味道有些奇怪。
放在鼻端仔细一闻,素衣心下更是激动起来。
这纸……有毒!
“姑娘,水来了。”阿朵的声音响起,素衣飞快把那张纸藏在了袖笼里。
阿朵一边伺候素衣洗手一边道,“这师小姐送来的小吃糕点虽说很精致闻起也很香,但是每次都被外面的侍卫掰成这样,实在影响食欲得很。”
“要我说,姑娘您又不缺这点糕点吃,何必再吃这个。”
虽然不能出去,但殷玄墨倒也没苛刻素衣的吃食。糕点什么的,每日也会有人送来。
素衣压下心底的激动,如常道,“师小姐也是一片好心,这些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呀。”
阿朵撇撇唇,“我看未必。不是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素衣心下一虚,笑着打哈哈,“师小姐那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求我不成?也不至于下毒毒我呀。”
虽然不太喜欢那位师小姐,但阿朵一想,也确实是。
晚上等阿朵去外间睡去后,素衣才小心翼翼再把那张毒纸拿了出来。
这不是什么非常可怕的毒,她嗅到最大的成分还是蒙汗药。
师卿卿送来这张纸,却没有只言片语,是想她怎么用?
王府另一处,师卿卿也还没睡。
侍女阿梅压低声音,“小姐,送出来那食盒奴婢先前找借口悄悄检查了,夹层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师卿卿微微一笑,“到底是跟过大景摄政王妃的人,果然不笨。”
阿梅却不觉得,“小姐您也太高看她了。虽说她猜到小姐您送糕点不寻常,还找到了您送进去的东西。但她真的能凭借一点染纸的蒙汗药走出那铁通般的院子不成?”
师卿卿垂眸,意味深长,“阿梅,你小看她了。”
阿梅反正打心眼里瞧不起素衣。
其实她不愿意承认,更多是嫉妒。
都是丫鬟出身,她的身份并不比那素衣低,那素衣却能得他们南疆摄政王殿下看中。
都是当人丫鬟的,那素衣无论学识还是人才,哪点比得上她阿梅?
阿梅心底不屑素衣得很。
“奴婢是怕她用那东西试图去放倒那些看守她的侍卫,到时候连累到小姐。”
“素衣姑娘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她就算想到办法,短时间内也不会轻举妄动。“
阿梅心底更不是滋味了,不过一个丫鬟,就连小姐也这么高看她!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她?”
师卿卿美眸视线轻漫过摇曳的烛光,没说话。
师卿卿没猜错。
素衣那里一连好几天并无异动。
直到天气越发凉,素衣偶感了风寒。
虽然不准素衣离开这院子,但侍卫们也是绝对不敢让素衣出事的。
立刻传了王府的女大夫去。
毕竟素衣是姑娘家,侍卫们也不好进去,女大夫当然更方便。这女大夫也是殷玄墨精挑细选,养在王府的可靠之人,也是从素衣进了王府后,殷玄墨为了方便才寻的。
侍卫倒是信得过。
好在只是普通的风寒,侍卫们和王府的管家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然而这风寒还是耗去了一些素衣的精气神,王府的大夫也连续几天去请平安脉。
也因为风寒的原因,师卿卿送那些糕点许多也不适合吃了。素衣就顺其自然谢拒了师卿卿再送糕点来。
又过了几天,素衣气色也完全恢复了。
大夫最后来复诊也很快出来,冲门口的侍卫和等在一边的管家道,“素衣姑娘已经完全好了。”
侍卫们和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