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精神病都会说自己是太阳照亮大地，或者展翅高飞，说自己是一只大鸟还能飞，还有一类精神病，笑眯眯的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并且通常真的跑去实践了。

检查完陆毅尘的情况，李宏恽收起各类测试结果，起身告辞。

黎悦送他出门，李宏恽见陆少在身后站着不动，只是微笑的看着陆少夫人送他，临出门前，他才鬼使神差的悄悄对黎悦道：“少夫人，我看过之前那部《绝望之城》电影。”

黎悦眨了眨眼。“是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后来我又看了第二部《永恒之心》。”李宏恽继续道。

“李医生有什么问题吗？”黎悦总觉得李宏恽想说什么。

“我听说，那部电影是以你们为原型，那个程悦……”李宏恽想了想，皱眉道：“如果当真是这样，我想，他该是精神受到严重冲击，才会出现问题，他的病，我觉得，哪怕是到了结局，其实都没痊愈过。”

黎悦心里一寒。“李医生的意思是？”

“他的情况好不了，只是影片没有表现出来。”李宏恽不知道是不是导演不懂这一点，或者是有意忽视。

影片中的程悦其实到最后都没有好，只是演员本身是正常的，所以到最后自然而然消失了，但若是真正的患者，是不会无缘无故痊愈的。

他看到那部电影时内心十分震惊，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陆少的情况，他记得陆少夫人曾经半真半假的对他说，她死了，陆少守着她的尸体当做她还活着。

当初他觉得陆少夫人说话吓人，然而看到绝望之城后，后背发凉。

里面的程悦就属于精神遭受重创，才会变得神经质，当他失而复得时，会表现出一种极度不安全感。

“李医生觉得程悦的情况如何才能好？”黎悦皱眉。

“其实，他根本就好不……”

“悦悦？你们在说什么？”陆毅尘从屋内出来，自然的搂住悦悦的腰肢，阳光下，他修长的身影遮盖住悦悦，漆黑狭长的眸子盯着李宏恽，说不清道不明。

“李医生，还有事吗？”

“没什么，我先走了。”李宏恽干笑，总觉得陆毅尘的眼神有点瘆人。

黎悦看着李宏恽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是想说，程悦的情况好不了？

可程悦的原型是她哥，如果程悦好不了，她哥怎么会测试出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许看。”陆毅尘手掌遮住悦悦的眼睛，低头，俊脸贴着她冰凉的小脸，低声笑道：“再看，哥哥要吃醋了。”

黎悦转头，摸摸他俊脸。“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忽悠李医生？”

陆毅尘挑眉，半真半假道：“是啊。”

“我也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不正常。”黎悦无奈。“真的有病，要吃药啊。”

陆毅尘低低的笑出声，低魅的嗓音性感又魔魅，他轻轻咬了她的一下。“悦悦就是哥哥的药，你在就好。”

黎悦望着李宏恽离开的背影，脸上虽带着微笑，眼底却深邃的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