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满洲被她的巧言善辩说的气结,他是说不过一个妇人的,用手指着她却又无从发作,气的脸色有些涨红。
整个帐篷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卫子瑛委屈的抽泣声,拿着手帕擦拭自己的眼角。
“臣妾知道赵将军对凤姑娘很好,皇后娘娘和皇上也对她另眼相待,臣妾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嫔妃,臣妾虽然羡慕,但不争不抢,没想到如今为了她随口的一句指认,您就要来质问治罪我……”
“若是连清白都不能自证,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就要冲向一旁的柱子,身后的婢女连忙拉住她,“贵人,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
就在两人拉扯之间,门外忽然急匆匆的冲进来一个人影,谢安芸提着裙子快步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着急的走上前来拉住卫子瑛。
“卫贵人,你这是做什么,若要证明清白这我来帮你就是了,何必走如此极端的路?”
说罢,她松开卫子瑛,掀起裙子跪在了地上,腰板挺得笔直急切地看着南宫珏。
“皇上明鉴,卫贵人当日与我在一起,根本就不曾见过凤姑娘,若是皇上还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见过我们二人的宫人,何必将人逼上绝路呢!”
然而南宫珏的眸子中并没有因为卫子瑛要死要活有一丝波动,眼神依旧冷淡薄凉,“朕并没有逼她,只不过是求证事实罢了。”
卫子瑛在底下看着他的眼神打了个寒战,南宫珏仿佛一直都是这样,仿佛谁都无法接近,就算你把真心掏出来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除了苏锦若。
卫子瑛的指甲陡然深陷进了掌心里。
为求公平,赵满洲一咬牙,单膝跪在地上朝着南宫珏拱手,“皇上,臣要求把凤姑娘也带过来,当面对质!”
眼前这两人定是在撒谎,谢安芸虽然平日一副乖巧柔弱模样,但据他所知,她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惹。
“好。”
得到南宫珏的允许之后,赵满洲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接凤兰依过来。
凤兰依一看到卫子瑛就反应激烈,用手指着她,“你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亏我那么相信你,原来你是个骗子!”
看着眼前这个没脑子的公主,卫子瑛心中满是不屑,冷笑了一声。
“凤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凤兰依仔细思索了片刻,却没能从脑海中挖掘出任何能证明卫子瑛告诉她那些话的证据,顿时醒悟过来,“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不让我留下任何证据对不对?”
听到这话,卫子瑛彻底放心了下来,转头便是理直气壮的看着南宫珏。
“皇上,您也看到了,谁是清白的,谁一直在凭空捏造,这下可以放了臣妾了吧?”
谢安芸也在一旁帮腔,掐着兰花指看了旁边的凤兰依一眼,“是啊皇上,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否则律法何在?”
卫子瑛不是什么纯良的女人,南宫珏心中清楚,但此事陷入了僵局,他转头看向赵满洲。
知道凤兰依这是掉进了两人的套里,赵满洲只能硬生生的把气咽下去,“臣……没有意见,只求皇上能够对凤兰依从轻发落,她并非有意的。”
谢安芸正等着看好戏呢,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追了一句,“赵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让皇上罔顾王法?”
感受到南宫珏和赵满洲不满的目光,暗骂谢安芸多话,怕她犯蠢连累自己,卫子瑛连忙起身,“既然臣妾无罪,那臣妾就先退下了。”
说罢,她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谢安芸自然也不好意思多留,两人退了出去。
赵满洲也带着凤兰依回到了地牢之中,两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他一脸歉意的看着凤兰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