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抓到胎记脸已经过去了两天。
时间定在今天下午,按照约定,每个月第三周的周末,默哀修道会的成员会来工厂取走印刷好的书籍,并支付给胎记脸报酬。
两人在凤凰城呆了两天,科隆渐渐嫉妒起林德,仅仅只是白天而已,林德的信息提示音就响个不停,总有年轻靓丽的女性给他发来在卧室或是浴室里的自拍照,身上的布料像缝纫机未被发明似的少得可怜。
而且还不是两三个那么简单,不下十个,科隆甚至怀疑其中有着在读大学生。
“你以前是拉皮条的么?这种级别的货色应该是给华尔街那些吸血鬼玩的。”
科隆不由这么问道,这只是白天,到了晚上,林德和自己不共同行动的时候,难以想象那些女人会发送什么样的图片给林德。
这里原本是化工厂,在发生了一次泄露事件后,整家公司倒闭,他人因恐惧内里残留的化合物而不敢继续使用,让胎记脸用不可思议的廉价价格租赁下来。
水泥抹灰的粗糙墙面上有着焦黑的灼烧痕迹,以及不明化学药剂侵蚀后的脓黄菌毯,天花板上的一些锈蚀吊钩因回收价值小于拆除价值而得以保留。
偌大的工厂只摆着几台咯咯响不停的喷墨印刷机显得极其空旷,尤其是光线来源只有几盏二手市场淘来的破旧台灯。
四周的窗户用木板钉上并用报纸严丝合缝的堵塞漏隙。
“不,我给一些游戏公司或电影公司概念设计,以及原画插画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画画的,这些女人似乎是一些模特。”
林德从不回复这些女人的信息,每遇到一个就会设置成自动屏蔽。
“你上过这些人么?”
科隆深嘶了一口烟问道。
“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已经忘记了。”
林德坐在塑胶椅子上,按照胎记脸的说法,那个人来的时候会提前半个小时给他发消息,让胎记脸谨慎行事,确定有没有可疑人员在附近,必须隐蔽交易。
看着林德无所谓的冷淡表情,科隆有些不爽。
胎记脸既是这家工厂的主人,也是唯一的员工,按照他所说的,他只替默哀修道会做了一年不到。
根据艾薇提到过的那个犯人,《教条》出现在好几年之前,可以确定胎记脸并不是唯一的供货商,牵涉其中的还大有人在。
工厂内像集中营焚烧炉的景象令科隆有些不适。
“如果缉毒警察路过这里的话肯定会怀疑,搞得就像是制毒地点。”
科隆眼睛瞥了眼一言不发的胎记脸,他扶着桌角浑身发着抖,脸色苍白,浑身渗出细密汗珠,其可怖程度就像被关在桑拿房七天七夜死亡的脱水死尸。
这就是瘾君子的下场,吸食会加速死亡,不吸则会生不如死,在免疫力逐渐下降成瘾症状逐渐强大后,最终。
成为了这不人不鬼的怪诞生物。
科隆将投毒杀人案嫌疑人的侧写给过他看,他表示并不认识,和他联络的人嘴角没有烟疤,是个梳着油头精英打扮的人。
科隆认为是鉴定科的不足,没有提取到更多指纹,毕竟现代科学也并非无所不能。
“或许比制毒地点要可怕得多,那只是肉体的消弭和精神的堕落,而《教条》,这是一种……”
林德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这两天内科隆也将其借过来翻阅了不少时间。
“仿佛就像是根本不可能会存于人世的邪恶一般对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说,某件事物只要存在,就必定会有相关的词汇应用而生,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或许我们得为这暴虐的恶行创造一个词汇。”
“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
科隆并没有完整翻阅这本比内科学医药书籍还要厚两倍的《教条》,但只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