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看着这闭眸的人。
“差点以为你撑不过,害得我这两天心率都不齐。”
托尼坐在椅子里,双腿交叠,双手交叉,脸上带笑,似在说一件有趣的事。
可他眼里,没有真的笑。
“联系她那边的医生。”
‘她’还是‘他’?
托尼听着这句话,脸上笑浓郁了,“联系谁的医生?说清楚。”
“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
湛廉时眼眸睁开,他看着虚空,而不是看着托尼,“马上联系。”
“……”
托尼笑了,他低头,似很愉悦,笑容满面。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帘没有受伤。”
“她的情况不严重。”
“退一万步说。”
托尼抬头,看着这即便躺在病床上,也没有半点脆弱的人,笑道,“她再怎么也没有你严重。”
那看着虚空的人,视线落在托尼脸上。
那沉渊,把他笼罩。
托尼对上这双眼眸,他笑着,眼里的笑半点不退。
“湛廉时,你是要把命给林帘吗?”
“……”
病房里的气息寂了,凝了。
托尼笑着说“还是你觉得,你把命给她,她会感激你?”
“……”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假如林帘死了,你是什么样的感受,那么你死了,林帘就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湛廉时,不是一个人。”
“你的世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
托尼在笑,这笑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冷却,最后冰冷。
湛廉时看着托尼,看着这双眼里逐渐漫出的愤怒,他转眸,“我不会死。”
“呵!”
“好,湛廉时,记住你这句话。”
咔擦,付乘进来。
他进来这一刻,感觉到病房里气息的不对。
尽管只有一秒。
付乘看床上的人,再看托尼,走过去。
“湛总,赵起伟去了警局,而警察,也在来医院的路上。”
湛廉时醒了,警察需要过来了解情况。
林帘那边,警察也会很快过去。
“嗯。”
nk,没我的事了,你们聊。”
他双手插兜,轻松离开,之前的愤怒,半点不见。
病房门咔哒合上,付乘看湛廉时,“以秦汉目前的情况,不会允许探视。”
“但赵起伟请了律师,律师有权探视,了解情况。”
“而我们这边证据充分,故意杀人,伤害,侮辱的罪,秦汉逃不掉。”
“相信赵起伟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想着怎么让秦汉不死,或者少判几年。”
湛廉时和林帘昏迷的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闲着。
调查,取证,一条条,一件件,半点不落。
而秦汉做的事,严重到可以判死刑。
赵起伟,不会让秦汉死。
他们,也不会让秦汉这么轻松的把这件事盖过去。
除非,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付乘说完,继续说“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不出意外,明天就会传过来。”
“嗯。”
湛廉时眼眸闭上。
付乘唇动,还有事情要说,但他声音止住了。
湛廉时刚醒就处理这些事,不停歇的,而他忘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您休息,这外面的事,我都会安排,处理好,请放心。”
“……”
湛廉时没再出声,付乘离开病房。
但在他要打开病房门时,湛廉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