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有再提收回兵权一事。”
这份心性,世所罕见。
“不仅如此,还一手提拔了广陵郡王,成为北方防线的实际掌权人,与西北军分庭抗礼。又杀鸡儆猴,将青州谢家赶出朝堂,却重用淮州石家,逼迫石家搬迁到京城,斩断其根基,成为他镇压当今世家的一把利刃。”
手段通天,帝王权衡之术都要被他玩出花来了!
如今嘉平帝宛如猛虎打盹,将周王推到前面来,只怕是所谋甚大,不得不防!
“可反观秦燕之地那群人,不过就是一场西北战事,一场旱灾,就坐不住了,急吼吼地跳出来想要裂土为王,简直找死。”
这种干啥啥不成,光会拖后腿的人,他是真的烦了。
她想了想“哥哥还是不想听我说我所知的后事?”
他看着她,眼睛里写着两个字“不想”。
行吧,她理解了。
“既然如此,想必哥哥已胸有成竹。”
他目光闪过一丝犹疑,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刚十七岁的少年,图谋大凌之余还胆大包天地想要更多,他自己也有一些不确定。
“我曾欲与爷爷相商,但是爷爷却说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我。”
陌无疆甚至都没有听一听他的想法,就坦言无条件支持他。
这份信重实在太沉重了,让他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
“既然爷爷都相信哥哥,那哥哥还担心什么?”
他担心自己辜负了陌无疆的信重。
“哥哥若是担心爷爷他们,大可不必。”陌微凉骄矜地抬了抬下巴,“说句丧气话,即便最后功败垂成,别的不说,保命于爷爷而言并不难。”
“所以,哥哥,但行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