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师父是个性情清冷的人,可方才她感谢时,师父紫的眼神明显变了。
她说错了什么?
紫堂宿赌气走出了十几步后,忽听到背后。
“紫紫……”
只是两个字,却让紫堂宿猛地一顿,他的瞳剧烈收缩着,呼吸也跟着紊乱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后,紫堂宿才转过了身来。
叶凌月就站在他身旁不远处。
她的脸上,堆着最柔软的笑,眼底,闪动着和儿时一般明亮的光。
她看着他,笑着。
“你是紫紫吧。”
紫堂宿,就是那一颗菩提树。
在叶凌月找回童年的记忆,发现自己就是小凌月时,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师父紫,就是那一棵陪伴着度过童年,听她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话的紫叶菩提吧?
他们的气质,如此相似。
难怪,她当初在刚遇到紫堂宿时,那么快就无条件的信任他,他是她的师父,可在她心目中,他就好比一棵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陪伴着她。
紫堂宿的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把刀刃,疼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他的神情冷却了下来。
“你认错了。”
说罢,他不再去看叶凌月,假意没看到叶凌月眼底的惊诧和不信。
他转身离开,不带点滴的留恋。
“师父……”
师父否认了。
叶凌月茫然,难道她真的认错了?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相似。
叶凌月觉得有些难过,她觉得,师父似乎有些变了。
“洗妇儿,你把我给忘了。”
身后一双手臂环了上来,帝莘搂过了叶凌月的肩,对上了她的眼。
帝莘将她眸里的难过和不解全都看了进去。
该死的紫堂宿,死鸭子嘴硬,居然敢惹洗妇儿不开心。
帝莘的手掌覆在了叶凌月的眉心,轻轻揉着。
叶凌月回过了神,瞅了瞅帝莘,见这厮的俊脸上,一副被丢弃的路人狗的可怜样。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就忘了你了,难道我也要谢谢你不成?”
谢谢这种词眼,在叶凌月看来,可是对外不对内的。
帝莘对她好,帝莘为了她不计一切,和师父紫所做的一切,那是不同的。
帝莘的好,她享受的理所当然。
自家男人不对自己好,那该对谁好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来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忘恩负义了。”
帝莘没好气道,忍不住,刮了刮叶凌月的鼻尖。
“那可不怪我。谁让你宠了我五百年,都宠得我习惯了。”
叶凌月吐了吐舌,眼底一片璀璨,帝莘却是听得一愣,看来,这一次洗妇儿浴火重生的背后,还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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