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世子,什么世子?”
“您兄长啊。”元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阿兄?”谢容再次问了一遍,这难道是在做梦么?他回到了早就烧得一干二净的清河侯府,而谢临居然还在,叫他过去。
“是啊,世子正午的时候让人来了两次,让您醒了就赶紧过去,这次您太冲动了,闹得满盛京都知道了,皇上都得怪罪,世子替您入宫请罪去了。”元九没好气的数落,谢容抬手制止,“皇上?皇上叫什么名字?”
元九瞥了眼谢容,这公子是越来越不想话了,他舔了舔嘴唇在他耳边道“当朝圣上司马启,您怎么喝了酒连这个都忘了。”
谢容如遭雷击,司马启不早死了么?!那司马淳那女人呢?难不成嫁到他家了?
“那我大哥不……不在宫里?”
元九差点翻白眼,“世子入宫干嘛呀,每次进去不都是因为您又闯祸么,得了您赶紧去吧。”
说着他就上前给谢容穿戴好衣裳,谢容脚步虚浮得走到门口,观察了一下这院子,还真的是他的静心斋,原本可不叫这名,因为他太闹腾,他老爹亲自提的匾额,让他静静心,爬山廊下面便是沁泉,中间一座小石桥,左边是叠翠楼,能纵观盛京城,过了桥是焙茶坞,可惜被谢容拿来当藏酒的地方了,再绕过小竹林便是韵琴斋,很显然里面绝对不可能是弹琴的地。
没人知道谢容此刻内心的激荡,他就把这当成是一场梦,元九带着他走出静心斋的时候,他已经不用他带路了,脚步飞快得越过中间的直廊,他与谢临住得并不远,两个院子相邻,中间有靶场,他们骑射功夫是日日不能落下的。
而就在他往谢临院子里跑的时候,听到了那久违又熟悉的声音。
“阿容,还往哪跑?”
谢容猛然转身,谢临一袭月牙长衫,眉目清隽如画,手上一把折扇,挑开了挡着眼前的柳枝,正站在对面的揽月亭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