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霖负起宇文垒,结印诵咒后便对玉贤真人道“真人,那我先走一步了。”说罢脚尖点地,一阵轻烟似的腾空而起。
待他升到极高处,正欲有下坠之势时,玉贤真人看好时机,从下面一飞冲天钻了上来,他伸出双掌托着赵天霖往上一送,赵天霖和宇文垒两人又飘飘悠悠的升了上去。
赵天霖片刻间便已到了洞口,他反手抓住背上的宇文垒,用另只手臂朝洞沿一搭,呼的一声,己然飞出洞穴,稳稳落在地上。
留在洞底的玉贤真人瞧见赵天霖带着宇文垒逃出生天,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转头朝漆黑的来路看了一眼,暗暗的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楚居士,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定会将他安全送回重阳观,只是心中奇怪他一重阳观的符咒师,为什么会用我们灵器师的灵器,这真是个奇才啊。”
玉贤真人并不知宇文垒的秘密,且在刚才的战斗中,当时情况紧急,根本就来不及询问。现在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如果这少年可以成为双休第一人,那么一定要将他收为门下。
玉贤真人纵身凌空上升,当看到头顶上洞口越来越大时,便从幡中释放出数个飞骷,那飞骷按次排序列在上面,如同台阶一般。真人踏住飞骷逐一借力,转眼间便跃出洞口,扬手将飞骷收回幡中。
此时赵天霖早已将宇文垒妥妥放在地上,并没有撕下他额头的嗜睡符,是想等待玉贤真人上来后再行定夺。
赵天霖则立在一旁,一动不动望着洞口,眼见玉贤真人也安然出洞,他才面露喜色,施礼道“真人,实在是太好了,您也上来了。”接着面色凝重道“只是楚前辈他……”
玉贤真人一摆手,示意他待会再说,便信步走过去,弯腰揭下宇文垒头顶的符纸,宇文垒立时缓缓睁开双目,醒了过来。
宇文垒一睁眼便知已到了地牢外,他忽然翻身站了起来,朝玉贤真人开口问道“仙师,我问您,我楚大叔呢?他有没有跟着出来?”玉贤真人和赵天霖看着他,均是默默摇了摇头。
看到此况,宇文垒浑身一凛,不由得悲从心起,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毕竟才刚过了十二岁,心智尚未成熟,虽说本是夙根极好、聪明绝顶的人,可毕竟缺少阅历,且对亲情看的极重。这一个多月来,他和楚庄朝夕相伴,相处如同父子。
在久处之下,他也发现楚庄表面上冷若冰霜,实则古道热肠。逐渐的在他心目中,楚庄就是至尊至敬的长辈。眼下楚大叔在地牢里生死不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实是大悲难以掩饰。
正在这时,忽然从洞口处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是谁在欺负我重阳观的弟子!”接着就见一长袍长发的男子从洞口处呼啸着冲了出来。
三人一见此人现身,都禁不住一阵惊喜若狂。此时站在众人面前的赫然正是被困大厅的楚庄。宇文垒一见楚庄,飞身扑过去,抱住他问道“楚大叔,你没事呀,真是太好啦!太好啦!”
楚庄低头看了一眼宇文垒,只见他破涕为欢,泪痕尚未干去,便笑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宇文垒立在一旁偷偷拭去眼角的泪迹,不好意思的笑了。
玉贤真人踏步上前稽首道“楚居士力挽狂澜,救了咱们的性命,贫道真是不胜感激。”
楚庄一还礼道“真人此言严重了,咱们通力御敌,相互帮衬自是应该的,因为我当时有脱身之策,故此才甘愿冒险一试,实非真有把握扭转乾坤。”
宇文垒擦干眼泪,仰头问道“楚大叔,您是怎么从大厅里逃出来的?”
玉贤真人和赵天霖也甚是好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可以逃脱,绝对不仅仅是只靠“侥幸”二字就可以说的过去的,肯定是用了极其特别的秘法,说不定是类似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