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凤毓。”
南胡帝听闻过凤府的大公子,听闻母亲是凤庆年早年的妻子所生。凤庆年因念及亡妻,给了凤毓嫡出公子的身份。当时相爷夫人还闹了皇后一阵子,皇后也在他耳边念叨了许久。
后来听闻这公子体弱多病,凤庆年送去了学医。
前不久凤庆年为凤毓寻觅了一桩不错的婚事,南阳王家的郡主。
这是给凤毓找了靠山啊!
“朕能见见吗?”
“这……”凤庆年听这话背脊发凉,一直冷汗。
他迟疑了下,喟叹了一声道“这……不瞒皇上,凤毓已经不听臣的。”
南胡帝就吊着一口气,走到今日也是万幸中的侥幸。
他有些累了,也知闭上眼就再也难醒过来。
他想见见凤毓,不知像他多点,还是她多点。
只是时间不多了,他没有机会。
“可否请凤相作画给朕瞧瞧。”
人之将死有所要求,必是要答应的。
凤庆年出了殿叫人准备笔墨纸砚,皇后一听这话心咯噔一下。
她有些怕南胡改传位诏书。
殿内风庆年花了半柱香做了画像,外头的人同样煎熬了半柱香。
南胡帝瞧着画像,看着画像里的凤毓,有些惊奇。
儿子长得跟玉盈可真像,除了眼神外,其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个不错的孩子。”
南胡帝心满意足,让凤庆年将画给烧了。
他并没有要将皇位传给凤毓,名不正言不顺是会被人言传成反贼。
等他一死,这后宫就会成为风云之地。
皇后是绝对不会允许除了太子意外的皇子继位的。
这即将成了血腥的战场。
薄家的势力虽不如从前,但是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他不想拿他与雨湘唯一孩子来冒险。
他已经失去了玉盈,不能在让凤毓丢了命。
南胡帝颤巍巍的从玉枕底下拿了虎符交给凤庆年,他低低说“朕与雨湘一样信任于你,今日这交于你手里,来日南胡危旦,请凤相选一明君辅佐,保我南胡永久不衰。”
凤庆年接过了虎符,这虎符是帝王的象征,调遣兵马,众将士听令的标志。
他明白南胡帝的意思,日后若是有所变故,他便可拿出虎符,另扶持有能力的人做这南胡的新君主。
“臣绝不忘皇上嘱托。”
南胡帝微颔首,费力的摆手道“叫皇后进来。”
凤庆年出了殿,见到皇后,拱手作揖道“皇后娘娘,皇上传娘娘进去。”
皇后看了一眼恭敬行礼的凤庆年,迈步进了殿。
南胡帝见皇后来了,皇后并没有殷勤上前,而是冷漠的看着南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