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五指,扬声道“起价,五千两,价高者得!”
众人哗然!
一封信要价五千两,她这般狮子大开口,却没人敢说一声不值。
鸨母面露惊喜之色,没有制止海棠姑娘的自作主张,因为群芳楼的姑娘不许藏私,这封信一旦卖出去,最后得来的银子,都得归她管,回头报给东家,她定要得一份厚赏。
她倒不是没想过要把这封信拦下来,拿去公主府换好处,但问题是这封信不一定是真的,万一是假的,岂不是一个铜板都捞不着?
“五千两,我要了!”最先站起来的那个富商最先出了价。
他这一开口,一群客人都坐不住了,能来群芳楼消遣的谁没点身家,就算不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千两银子,但一想到这五千两银子明天就有可能变成五千两金子,谁能不心动?
“五千五百两!”
“五千八百两!”
“六千两!”
“六千一百两!”
“六千五百两!”
……
等贺子戚反应过来,客人们已经叫到了八千两,他急忙叫道“八千一百两,谁敢跟我抢!”
然而客人们已经抢红了眼,十倍百倍的好处放在面前,得罪一个世子爷算什么?
“八千五百两!”眨眼间就有人盖过了贺子戚的声音。
贺子戚脸色难看,却知道他此时威胁警告都已没了用,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叫价。
雅座中,李灵幽看着这疯狂的一幕,玩味一笑“早知道我当年写给你的那封信能卖上近万两银子,我就该多写几封自己收起来,哪天缺银子了就拿出来换钱。”
一滴冷汗沿着荣清辉的鬓角落在了他的衣领上,他哑着嗓子,对她轻声细语道“永思,我没有把你写的那封信拿给别人看过,海棠姑娘手里的那封信,绝不是你当年写给我的那封。”
若是殷郁在场,一定会感到奇怪,明明那封信落在别人手上,应该着急的人李灵幽,可害怕的那个人竟然是荣清辉。
“你确定那封信还在你手上吗?”李灵幽轻飘飘问了一句,扭头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抹额上的红宝石微微闪烁着,仿佛第三只眼睛,看得人胆寒心悸。
荣清辉被她这么一看,本来笃定的事,一瞬间变得迟疑起来,他努力地回想着,他把那封信藏在了什么地方,然而记忆已经模糊,他只想起来,他当年收到她那封信时的无措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