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问秦晚晚有强大的娘家做靠山,而你没有,如果你真的要跟她斗,恐怕胜算不会很大。”末了,沈淮安才说出自己心里的隐忧。
嫌安晴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各方面都比自己厉害的秦晚晚呢?甚至就连在整个江城,恐怕都没有人能是秦晚晚的对手吧?
她顿时泄了气,来之前已经设想好了种种,但真当沈淮安冷静地替她分析这一切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照你这么说,我在傅家就只能被听之任之而毫无反击力了?”
“倒也未必,虽然她之前干得那些事情对她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打击,但你别忘了,她个人的荣辱是跟整个秦家捆绑起来的,她自己不在意,难道秦家也不在意吗?秦伯仲可是最好脸面的人,当年秦晚晚只是犯了一点点小小的错误,就跟秦伯仲吵得不可开交,可见即使激怒不了秦晚晚,能够激怒秦伯仲,也算是胜利了一大半了。”
秦伯仲……
安晴想起秦伯仲不怒自威的样子,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沈淮安说得没错,秦晚晚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而她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激怒了秦家,后果可能是不堪设想的。
可事到如今,早已经不是安晴想避开就能避开的了,是秦晚晚不肯放过她。
沈淮安见她心意已决,不由叹息,他没有想到会真的走到这一步,更没有想到的是,当有一天安晴找到自己来帮忙的时候,他的心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就偏向了安晴这一边。
终究是被秦晚晚伤得太深了,所以许多时候,他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过去的那些事情了,每想一次,心里的伤疤就被翻起来一次,久而久之,好像也渐渐地习惯了。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这个忙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先回去吧,你想要的,过几天都会实现。”
安晴孤疑地皱起眉头,不明白沈淮安在说什么,可她明白,沈淮安是不会欺骗她的,也没有必要欺骗她,认识他这么久,他这个人有时候虽然让她看不明白,可做事却是极为可靠的,甚至让她觉得,是比傅云霆更可靠的存在。
沈淮安亲自送安晴下到地下一层,在等待陆廷盛来接她的时间里,他说道:“我没有想到陆廷盛竟然会为了你亲自出马,安晴,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安晴摇了摇头,不是不想回答沈淮安这个问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那个可能的事实,可是在陆廷盛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好像只要一承认,就像是否定了她过去的所有,也连带着否认了父亲曾经对她的所有的好,即便是现在,陆廷盛对她来说也只能算是一个相对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沈淮安,你该不会也跟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把我和陆廷盛的关系想的不堪入目吧?”
沈淮安嗤笑着摇头:“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
“你当然不是,但流言蜚语很可怕,也许曾经一直笃定相信你的人,在一千句一万句的谎言面前,也会渐渐地开始动摇,开始怀疑你。”
这就是谣言的可怕之处,传播的广了,很多人以为这就是事实,若事实并非那样,到了最后,也不会有人去听辟谣。
在这个造谣没有成本的年代,安晴心里对于人性的期待几乎已经降到了最低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