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
海洲孟家,孟道渠坐在椅子上,一个护士正解开他脖子上的纱布,孟道渠铁青着脸,眼睛狠狠的盯着远方,一言不发。
身边是他以前那几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伤,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孟老,这年伯同要么不发疯,这一发疯还刹不住车,这……我们以后还敢怎么弄啊?现在这个年头,大家都怕啊,年伯同他就是个老光棍,当然无所谓,但是我们可不行,拖家带口的,这万一有点什么事,家里就完了。不是我认怂,而是年伯同就是个疯子,咱们正常人,跟疯子怎么斗?他有病,真要闹出人命来,人家就凭那个证,说不定杀了人也能脱身,我们怎么办?难道要跟一个疯子抵命?”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明显,就是啊,他们能跟疯子斗?
孟道渠依旧没说话,只是在护士换药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
孟道渠眯了眯眼,“我听说,年伯同跟中州孟家有过节,曾经当着孟俦夫妻两个的面,差点杀了他们的儿子。”
“这又怎样?孟俦是在中州,跟咱们海洲是两个地方,就算有过节,对方也不至于跑到海洲来跟年伯同怎么样。”那人又说“更何况,那孟百里还不是好好的?”
“这你们就错了。”孟道渠看他们一眼“换别的事,这孟俦夫妇可是睚眦必报的,但是这涉及的儿子的事,他们绝对不会掉以轻心,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他冷哼一声,“他们那对夫妇,就喜欢沽名钓誉,对外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范,死要面子活受罪,总觉得中州孟氏跟我海洲的孟家不一样,读几本臭书识几个字就比海洲孟家了不起了?真是笑话!”
“这中州孟氏一直是儒商自居,想来也是要脸面的,不好意思明着报复,如果我们去找他们……”
“绝对不行!”孟道渠摆摆手“这件事绝对不行。海洲孟家,绝对不能跟中州扯上关系。”
“怎么?这世纪家族的仇怨,是解不开了?”
孟道渠摆摆手,“不提也罢,总之我心里是有数的,这家族仇怨要想解开,难!”
“那能怎么办?”
“当然是不能明着来。”孟道渠摸了摸被重新缠上纱布的脖子,“稻禾是年伯同的一切,只要拿下稻禾,还怕治不了他?”
“孟老,年伯同的稻禾,在海洲也有十多年了,要想拿下,怕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那个人,打小的时候就是凡事喜欢留一手,万一一下打不死,这反咬起来……”
其他人纷纷点头“就是,这打蛇不打头,后患无穷啊!”
孟道渠笑了笑,“稻禾的股份,年伯同现在跟我是一样的,单拿这事来说,年伯同能怎么着?论资金,我孟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几年,一副改邪归正的姿态,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装能让他装来钱?”孟道渠摸着脖子动了动,“我现在就要让年伯同和中州孟氏的仇越结越大,越大就越难解开,这样,中州孟俦夫妇出手,年伯同想回头都难了!”
“孟老,您是有什么好计策?”
孟道渠看对方一眼“孟俦那人,也是阴人一个。表面笑面虎,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人,做事不显山露水,但是缺德事一样没少做,既然这样,那我就用他们的方式跟年伯同斗一斗!”
……
“年总!”
办公室的门被惊慌的女秘书一把推开,“来了一帮人,说是查账查税的!”
这话刚说完,门口出现七八个人,拿着证件和告知书“我们接到举报稻禾偷税漏税,做双面账,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麻烦负责人跟我走一趟。”
年伯同坐在原地“负责人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