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空地,旁边围着一圈不大不小的牢房,里面管着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他还看到婴孩和怀了身子的女人。
而空地中间有一口池子,不算大,但里面血红色的水刺目至极,池子边上趴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他浑身是血的趴在那一动也不动,下半身藏在水里,不知死活。
傅容珏掩于袖下的手捏成拳头,那一池的红水他若想的没错就是人血无误。
池子旁边的空地上站着的几乎全是今日到的那些年轻人,仅有的两张桌子边坐的应该就是看守这里的狱卒,他们对这里的状态习以为常,不同那些年轻人不是脸色发白就是蹲在旁边呕吐,他们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哈哈大笑的嘲讽那些在他们看来没出息的年轻人。
傅容珏的目光一直盯着趴在血池旁的人身上,走近后察觉他已经没有呼吸,而且那血池里似乎养了什么东西,正啃食着男人,是的,男人的下半身并非藏于血池里,而是已经被里面的东西吃没了。
傅容珏心里庆幸自己硬起了一回没让云晓跟着一起下来,不然见到这种场面她一个小姑娘岂不是要被恶心死。
“老裴回来了,哟又来一个啊。”那些狱卒对老裴很是恭敬和善。
老裴瞥了一眼被血蛊吃了一半的男人,面色有些难看:“怎么又拉了一个出来,不是已经喂过了吗?”
他看守地牢几十年,这里的血池里养了血蛊,每日都要投食一人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今日已经喂过一人了,他不过去接个人回来,竟又拉了一人喂食。
“老裴你别气,实在是这小子太不识好歹了,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今年的蛊婆还小还是个孩子,说我们没人性,我们烦不过,这才把他拉来喂了血蛊嘛。”
老裴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气到了:“混账。”吼完回头朝傅容珏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待着,有的等呢。”
傅容珏点头寻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那边老裴和狱卒已经争执起来,狱卒说反正这里关着的人都是用来喂蛊的,早几天喂了也没关系,老裴则破口大骂。
傅容珏只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并且在四周的牢房里寻找那个小蛊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