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白梅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是谁,就是沈月容,当年她家夫人受的所有苦,她姐姐的断腿之仇,她是要都是记在心里,也是要记一辈子,让她忘了也可以,除非沈月殊死了,要不就是她死。
这根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让她现在离开,她真是不甘。
“那你去跟他们吵吧。”
沈清辞是个很开放的主子,她要吵就吵,要是开打的话,还有白竹。
“姐……”
白梅再是喊了一声白竹,这口气你难不成还能咽下。
“那你要如何做?”
白竹抬了抬眼皮。
“我还能怎么做?”
白梅气的脸都是红了,“自然的是出去,要好好的给他们说道说道,”这马车可不是白撞的,按着身份,宁康府还要给他们朔王府让道的。
“你还想多看一眼那女人的脸?”
白竹再是一句过去。
而她是绝对不会出去,因为只要想起某一张脸,现在心中都是不舒服,都是恶心,她不会出去,她怕自己直接就一剑过去,将那个人脑袋给削下来。
对,削了她是痛快了,却会麻烦不断。
那个女人现在还能死,最起码,不能死在她的手中,就算是要死,找个麻袋,直接弄死就行了,就像是当初有些人对四皇子出手一般,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皇帝都是查不出来,那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白梅憋了一肚子的气,就只能是让马车换一条路走,而此时坐在另一辆马里面的沈月殊,则是抬起了下巴,就等着沈清辞的人过来跟她好好的闹闹。
而马车里面还跪了一个瘦弱成鬼的丫头,正在帮她捶着双腿。
只是沈月殊等了天半天,那边怎么仍是没有什么动静,结果当是她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之时,外面却是一人也没有了。
马车去了哪里,人去了哪里了?
“没用的东西!”沈月殊直接一脚就踢在了那个丫头的身上,而那个瘦丫头再是爬起来,连忙的跪在地上,也是将自己的头颅垂的十分低。
如若有人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个瘦丫头的长相,到也是同沈月殊有着几分的相似。
沈月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也是真的气的胸口疼痛。
还真是命大,怎么都是死不了,当初真的应该让齐远哥哥将她的双手砍下来,被埋了六天,还是能活着,这命可真是硬。
她再是将自己的腿伸了出去。
“废物,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本夫人捶腿!”
她气的再是用脚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瘦丫头,将这些发泄不出去的气,都是撒在了这个瘦丫头的身上。
而瘦丫头却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就似是没有一点的感觉般,最后还是要像是狗一样的爬过去,再是跪在沈月殊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替她捶起了腿。
可是却是无人知道,此时,她的眼睛面的恨意却是泛了出来,而后再是被强压了进去,就像是从未发生,也是从未有过一般。
而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不知道沈月殊要气多久,而之于沈清辞而言,她本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到也是忘记的快。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如此,忘记了,便不会再想,与其想起令自己不适,不如干脆就从未记起。
而此时朔王府中也只有她一人,烙衡虑被招进了宫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了入夜之时,也是未回府,不过他到是托人稍了口讯回来,说是他到了明早才会回府,似是宫中有事吧?
沈清辞刚是坐下,却是发现空气当中似是有些暗香浮动,她秀气的眉头轻紧,而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她向前走着,黑发上面没有任何的首饰,周身也是无香,就只有一种干净的水气,似乎是在脉脉流动着一般,也似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