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的北夏皇,忽笑道“死老头,别来无恙啊。我原以为你应该是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了,没想到保养得还不错。”
她挺直背脊,抬着头,说话间云淡风轻,一身傲气。虽是身着普通长衣,身上却散发出同等的尊贵之意。
北夏皇一顿,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沈娴抬手取出一枚玉佩,玉佩通透莹润、洁白无瑕,挂着明黄色的穗子,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
既然打定主意到这北夏来,沈娴是带了很少的人马不假,但她也不能毫无准备。
沈娴挑眉道“这帝王玉,北夏皇应该不感到眼生吧。”
这是北夏皇的帝王玉,以往是北夏皇经常佩戴的。可前几年,北夏与大楚对兵边关时,他曾以此玉佩取信于大楚女君,女君非但没有信他,还要了他北夏的穆王爷做人质。
一提起这件事,北夏皇就生气。大楚女君不识抬举,给他的印象非常糟糕。
现在沈娴拿出这玉佩,那她的身份彰显无疑。
早在沈娴从边关赶往北夏上京之前,就已命大楚边关备上一些地方礼物,并传话到北夏,道是大楚女君要亲自出使北夏,人已经在了路上。
北夏皇早收到了消息,却一直未见女君出现。没想到她居然偷偷地到了上京,并且试图把北夏亲王给拐跑!
女君出使北夏的消息传遍两国,如今北夏皇反而不能把她怎样。
这也是沈娴为自己准备的后路。既然暗着抢人不行,那只好明着来。
对面北夏皇面色如鬼,渗人得很。
穆王姗姗来迟,远远地瞅了瞅沈娴手上的玉佩,道“啊呀,这不是吾皇的帝王玉么,我记得当初只有大楚女君的手上有这样一枚。原来是大楚女君陛下远道而来!”
北夏皇冷飕飕地盯了穆王一眼。
秦如凉眼神冰冷地扫视一眼包围的禁卫军,道“吾皇亲临北夏,北夏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欢迎的吗?若是吾皇在北夏京城有何差池,这要是传出去,北夏皇蓄意挑起两国争端,岂不让天下百姓唾骂。”
大楚今时不同往日,兵强马壮、国力日渐雄厚,北夏本不是好战之国,自然不会主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