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也这么觉得,你猜傅慎言到底能够坏到什么程度?”
果然,在他眼里,一切只不过是一场信手拈来的游戏。
“我没兴趣和你玩这种变态的把戏!”愤恨啐了一声,我快步走向另一台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陈毅闪身跟了进来。
刚才的场景算不得光彩,一路走出公司大厦两人都没话,有意避开那些尴尬。
司机早在门口等候多时,正准备上前迎接,我悄悄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露面。
傅家的佣人大都很有眼力见,很快领悟了我的意思,不露痕迹的回到了车上,紧闭车门车窗。
陈毅让我小等一会儿,自己去把车开过来。
“直接回家吗太太?”刚坐下,陈毅就问。
“就在市区里转一圈吧。”
人在受过屈辱之后的短时间里,心理防线会降低,我有意在这个时候攻陷陈毅的心理防线,自然不愿意直来直去的结束这段独处的时间。
大概过了十分钟,车子堵在商业区的十字路口,平常向来处变不惊的陈毅,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显得格外焦躁。
我知道是时候了,抛砖引玉的问道,“这些年,你和妻子相处的还好吗?”
陈毅大概是在想什么事情,愣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回答,“挺好的,能够儿女双全,我很知足了。”
我点点头,背上的情绪忽地涌上心头,“那倒是,知足常乐。”
陈毅听出了我言语中的失落,抬眸从后视镜扫了我一眼,安慰道,“先生一向都有自己的打算,太太不用太担心。”
越是这种静谧的环境,最能窥测人心,安慰一个“弃妇”完全没有必要,但他却这么做了,足以证明陈毅对我的尊重跟从前没有两样。
主仆俩都一样,假使对我没有一点担心,傅慎言大可不必当众嘱咐陈毅送我回来。
我苦笑,故作失落的问他,“别告诉我,以你的专业,不知道那些黑色产业一旦碰了根本就脱不了身?”
“我对先生有信心。”陈毅说。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眼睁睁看着他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先生不会错。”陈毅固执的像块石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更何况石头呢,我哭笑不得,只能哀默的把头低下去自言自语,“你倒是对他信任的彻底。”
刚说完,陈毅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车载电脑显示的来电提醒是“舒”,他妻子的名字。
也不避讳我,陈毅直接按了接听键,声音明显欢快了许多,“喂,老婆?”
上扬的调调,空气都变得黏腻了许多,甜丝丝的,嘴角不禁弯了弯,幸福是有感染力的。
但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瞬间点燃了平静的气氛。
“老公,你快回来,家里,来了好多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