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你这次不静止其他人了，要让他的晚辈们都瞧见？”

慕九歌处理王富贵的时候，和林老截然不同。

在林老面前，慕九歌瞒住了所有人，显得十分神秘，圣洁，就像是真正降临于林老一人面前的神。

而在王富贵这边，她却用了最俗的交易。

更让所有人对她围攻。

格调一个天一个地，截然不同。

慕九歌回答，“林老是医者，本身就是救治他人的，是他人的指望，他身上的信仰值来源也都是别人对他报以的期望，妄他救命。”

“要是他能自己好起来，在追随他的那些人心里，他的高大程度又会上升，对他的崇拜越多，我能得到的信仰值也就越多。”

所以她越是神秘，林老治愈了的功劳，就会更多的归功到林老自己身上。

“而王富贵，他本就是商人，他身上的信仰值来源于他资助过的人，那些人并不认识他，都是金钱交易。”

“王富贵遇到神明的事情传出去，会增加他的商业价值，扩大他的商业版图，他能赚更多的钱，也就能实现更多的捐助，得到更多的信仰值。”

逆天改命007被慕九歌说的一愣一愣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佩服。

简直是算计的周全啊！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宿主也是想通过王富贵来扩散神明的知名度，主动引其他知名人士来找你吧？”

这样一个个的找过去，着实是效果太慢了。

而王富贵这里的动静传播开来，就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信仰值，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样说起来，方方面面，都是让王富贵成为信徒的获利最大，之前折腾几天林老，纯属有点浪费功夫，他除了自己身上的信仰值，给不了其他更多的受益，而且，他还冥顽不灵，给不给你信仰值都还是未知数。”

对慕九歌这种算计精明的人来说，更不该第一个就去找林老才是。

慕九歌走出了别墅区，慢慢的走向路边，“林老是大善之人。”

大善之人，所以她想救。

并非全是为了信仰值而往。

逆天改命007揶揄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宿主居然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善良么？呵。”

慕九歌冷嗤，“我不善良。”

她的这双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鲜血了，在她的世界里，是非并非那么分明，良善并非那么绝对。

她曾以幽冥泪的身份长大，活的犹如野兽，满心只有仇恨，无差别的想毁灭过整个上界；她曾以魔女长大，任性妄为，轻蔑世间所有生灵，挥手之间就可血流成河。

她只是，旁人不招人她，也不会轻易大开杀戒罢了。

亦正亦邪才是她的道，如今这般，她只是因为……

慕九歌看向路边停着的车，嘴角微珉，“师父既想守护世间，我便想替他日行一善。”

她无数次想毁灭的人世间，都是云长渊在守护着的。

他守护着天下的大道，她便因他柔眼相看了这世人，随手救下一人，也甘愿。

成了很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