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腥臭的嘴，贴在孙仪身前，怪物舔了舔手指。

一张嘴两道声音，一道几乎只能算是低吼，夹杂着骆飞白本来的声音。

“你这样的，也是容器的极品呐。

受死！”

混乱中，孙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那是一双即使在黑夜里，也在闪动波粼的眼睛。

十四月看见骆飞白的动作，似乎极是不忍，阖上了那双目光。冷漠的一张脸上，浮动着少有的情绪，孙仪知道，那叫痛苦。

孙仪似乎也被感染，一只手张开，轻松就定住了已经妖魔化的骆飞白。

那骆飞白被定住动作，声嘶力竭的嚎叫挣扎。

“骆飞白！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孙仪朝着那双眼的方向，“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就为了想武道大成？”

孙仪又把头偏转回骆飞白的位置，“你们还记得做人是什么感觉吗？”

十四月深深地朝孙仪处望了一眼，那周化雨也被孙仪这番用了千里传音，又带着武意的陈词。似乎是被唤醒了什么，呆站着，不动作也不说话。

十四月扯起周化雨的衣领，使出轻功，奔忙而走。

属于十四月的气息，正在退离这个地方。

孙仪没有再留余地，似乎随着十四月的离开，他也恢复了他往日里的清冷样子。

手里的骆飞白也不再挣扎，理智也恢复了清明，眼神绝望哀戚，一滴眼泪砸在孙仪的手背，孙仪觉得此刻临死的骆飞白，是解脱的。他在他的眼泪里闻到了释然。

他朝着定住自己的孙仪，缓缓闭了闭眼睛。

孙仪会意，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手指轻轻收紧，骆飞白瞬间就化作齑粉，飞扬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