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arty？”这词从秦聿嘴里蹦出来，陆斯安十分意外，随后他突然噢了声，压低声音道，“你该不是要求婚吧？”

“不是，就是请你们做客。”

不是啊？那这家伙干嘛突然请客？还是在家里，这可不是他的风格。陆斯安转念一想，突然懂了，“芮书主意的吧？”

“有没有空？”

“必须有，你这家伙难得开一次arty，这次是。”陆斯安上下打量他，“这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连交际都正常了。”

“我的交际什么时候不正常？”他虽不是左右逢源，但人缘真不差，只不过他维持的交际关系都是必要的，那些不必要的会被定期清理掉。

“我说错了，是夫人外交都有了。”

“你说是就是吧，如果你想夫人外交也可以，不过不准带那种才认识几天尤其是有英文名的女伴到我家。”秦聿告诫道，免得他带乱七八糟的人去家里。

陆斯安顿时被扎了心，“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听不懂人话？”

陆斯安瞬间黑化，化身黄世仁，“这个季度，你要是达不到这个数的业绩，年底奖金就别想要了。”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秦聿淡定道“根据我们的合同，我的任务上半年已经完成，现在每个案子都是超额的。”

陆斯安拿他没办法，只能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秦聿压根没听进耳，还支使他，“帮我叫陶霖进来。”

陆斯安头也不回。

下午忙完，秦聿看了看时间，法院快要下班，便打电话给姜芮书，“下班了吗？”

姜芮书接的很快，“嗯，差不多了。”

秦聿闻言合上电脑，单手装进电脑包里，起身就走，“我去接你。”

“呃……”姜芮书顿了下，随后拒绝了，“不用了，你自己先回家吧。”

秦聿马上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雅婷说她来接我，一会儿就到，你就不用过来了，待会儿到家一起吃饭好了。”

秦聿“……”

“喂？在听吗？”久久不见他回应，姜芮书问道。

“她不是来玩的？没出去？”

姜芮书听他这么问，忍不住笑，其实张雅婷打电话过来说接她，她也这么问张雅婷，张雅婷说“我是来度假的啊，你家比度假酒店还舒服，我干嘛还往外面跑？”

说的她无言以对。

姜芮书道“她逛了会儿街，正好回家，顺路来接我。”

秦聿突然意识到一点，“她跟你一块回家吃饭？”

“嗯。”

秦聿“……”

“喂？”

秦聿放下电脑包，“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刚才不是忙完了？”

“没有。”

“哦……”姜芮书以为他突然变卦，“那你别忙太晚，按时吃饭，我晚点打给你。”

秦聿嗯了声，挂了电话。

这天，他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姜芮书打电话来的时候他还没走，直到姜芮书让他回家，他才离开律所。

因为太晚，他直接回了家，没去姜家打扰姜芮书。

第二天一早，他习惯性给姜芮书打电话，“起了？”

“嗯，准备吃早餐呢，你呢？”

“我也是。”听到她的声音，这秋日的清晨仿佛变得更叫人愉悦，“范阿姨做了什么早餐？”

“银耳百合羹米粥，咸蛋黄紫菜包饭，还有三明治和鸡蛋。”姜芮书道，“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不用，家里的阿姨在做了。”

“嗯，那晚上过来吃饭吧。”

“如果不忙的话。”秦聿道，“一会儿你在家等我，我送你上班。”